欢”。
芍药开在春末,别名“殿春”,正好与“林花谢了春红”相辉映。
温屿画芍药,荀舫写字,他边写边冷哼:“伤春悲秋,肯定卖不出去。”
“呸!”温屿骂他,扬了扬眉,道:“你是嫉妒我的才情。”
“奸商真是脸皮厚啊!”荀舫啧啧,鄙夷地道。
温屿恨不得堵上他的嘴,看在他能做事的份上,硬生生忍住了。非必要,坚决不与他搭话。
活动了一会,温屿手脚暖和了些,坐回桌前继续忙碌。直到深夜,荀舫打着哈欠,将笔一放,径直回西屋睡觉,看他的架势,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温屿也早困了,她收拾好纸笔颜料,回屋睡觉。翌日一早,温屿起床去灶房生火烧水,洗漱后回屋,将荀舫硬生生从床上砸起来,不顾他比包公还要黑的脸,拉着他继续干活。
一连没日没夜干了两天,温屿累得人都瘦了一圈,终于画完了一百五十六幅扇面花样。她长松口气,出去买米面柴禾,再斥巨资买了四个鸡蛋补身体。
荀舫吃完两个蛋,板着脸回屋去睡觉了。温屿则去找黄氏,与她一起去裕和布庄买绣线。
这两日倒春寒,天气阴沉,黄氏也没出门,在家中照顾着凉的牛牛。她看到温屿前来,忙招呼她进屋坐:“哎呀东家来了,我正说待牛牛好转了些,要来绣坊问一问,花样画得如何了呢。”
“牛牛生病了?”温屿忙关心问道。
“受了些凉,已经大好了。”黄氏道。
罗山正在廊檐下编竹筐,看到温屿前来,忙将竹筐挪开,再去搬了张凳子出来,颔首招呼道:“温东家请进来坐。”
温屿道了谢,对黄氏道:“我就不坐了。黄娘子,花样已经画好,你可有空,我们一起去裕和布庄选绣线。”
黄氏惊讶不已,道:“竟然这般快?”她看温屿点头,不由得笑容满面:“哎哟,东家真是厉害!我得空,这就与你一起去。”
她扬声交代了声罗山,拍了拍身上的衣衫,与温屿一起朝桂花巷外走去。裕和布庄离得远,阴沉的天黑得早,此刻已经是半下午,温屿花三个大钱,赁了驴车前往。
两人上了车,黄氏道:“裕和布庄的绣线是多,好,就是不便宜。现在绣坊用得不多,也讲不了价。”
温屿已有打算,先去裕和布庄混个熟客,等到以后绣线要得多,就能与裕和布庄谈价钱了。
到了裕和布庄,温屿又见到了上次来时的伙计。他估计对温屿也有印象,看到她痛苦地皱眉,硬着头皮迎了上来:“请问娘子要买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