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税店务的黄麻子与差役张三儿。”
陈玉娘听到是差吏,不由得更紧张了。她常年在市井中讨生活,深知差吏比地痞无赖还要难缠可怕。
现在铺子只有她们两个妇道人家,陈玉娘如何能放心,赶忙道:“东家你且小心些,我就在后院,要是有事你就大喊。”
温屿笑笑道无妨,“他们不来,我还要去找他们呢,正好省了我的事。”
来到前铺打开大门,门外赫然站着黄麻子与张三儿。天气热,两人都一头汗,不耐烦地道:“怎地等这么久!”
温屿笑着请两人进门坐,铺子始
终没有收拾,到处都是灰。张三儿眼珠四转打量,黄麻子也一样,在屋中来去转悠,意有所指道:“温东家,不管你这铺子开不开,该交的影子,可是一个子都不能少。”
“开,过些时日就开。”温屿说道。
黄麻子一顿,道:“既然开就好,温东家以后打算做什么大买卖?”
“黄拦头说笑了,我能做什么大买卖。”温屿道。
张三儿听得不耐烦,在稍微干净些的凳子上坐下,道:“先前你说要商议,难道没商议出个章程来?”
温屿言笑晏晏道:“倒是有些章程,我正打算找两位呢。你们也知道,以前巧绣坊做了些扇面卖,扇面得大家捧场,主要是郎君的字画好。昨日林山长还夸赞了郎君,让郎君去读书考功名。读书要花银子,巧绣坊只能赶紧开张,做些笔袋等小物件卖,好赚些笔墨纸砚糊口的钱。”
黄麻子朝张三儿看去,又看向温屿,呵呵冷笑道:“读书考功名哪有那么容易。”
“是啊,读书人不知凡几,能考功名的又有几人。唉,郎君得林山长青眼,既有这个天份,总得多考量一二。”
温屿面不改色,编着似真似假的瞎话,借着林长善的名头,朝他们暗中施压:“郎君跟林山长说过铺子如今的情形,林山长也很是赞同,读书人不懂五谷,民生经济,只会死读书也不行。巧绣坊一年只这点买卖,要是再加税,估计真只能关张了。”
两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黄麻子的一张麻脸,拉得比长条麻饼还要长。
加税只税店务或者拦头一句话之事,但无论是商税务还是税店务,拦头,他们只敢对巧绣坊随意,绝不敢对裕和布庄这种铺子随意。
裕和布庄能做到大周数一数二,肯定有靠山。
巧绣坊现在也有温屿借来的靠山,林长善的名头,对她这种小铺子,黄麻子与张三儿等小胥吏,已经足够用了!
温屿见好就收,赔笑说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