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荀大福家被赶出来的荀五郎,跟他娘子温氏一起来告状。状告之人,你猜是谁?”
“荀五郎被荀家人称为野种,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荀家兄弟之间为了家产,闹出的荒唐事。莫非是荀五郎来告荀家人了?”
“非也非也,这次是温氏来告高甦,称温氏的家产被其夺走。”
“高甦?昨儿个我还瞧着高氏父子与李巡检宋监官一起吃酒。嘿嘿,击鼓鸣冤,衙门不得不接状纸,至于可会开衙审案,如何审,如何判,那就难说了。”
“我觉着,此事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当时衙门前好些闲汉看着,又是击鼓鸣冤,衙门想不接状纸,装聋作哑也不能。闲汉们一传十十传百,只要开衙审理,府衙怕会被围得水泄不通。想要囫囵审理,得能堵得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你说得也是,状纸能顺当递进来,过闲汉的嘴传出去,不审也得审。荀五郎一向没出息,这里面肯定有高人指点。”
“那你又说错了。我二姨夫与荀大福相识,在荀大福去世时,荀五郎与温氏前来磕头哭灵。我二姨夫回来称,端看两人的言行举止,并非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倒是张氏荀家众人,啧啧,真是乱糟糟没规没矩。”
那人感叹完,又神神秘秘道:“你猜,诉状是由谁写?”
“还能有谁,肯定是请讼师所写。”
“是四明书院的林山长!”
“林山长亲自纸笔替温氏伸冤?要真是他,呵呵,这案子就有意思了......”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铺子吵闹,两人听不清楚,也无需再听下去。留下饭食钱,起身离开。
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高掌柜有八成的可能拒绝温屿要宅子的要求,一来乌衣巷的宅子贵重,高家的两家香药铺,一家堆垛场,一间杂货铺,铺子的地段一般。几间铺子本身加起来,比宅子贵不了几个大钱。
二来开铺子赚得的钱并非暴利,就算能再拿出两千两出来买宅邸,高掌柜估计也会心疼得滴血。
三是高掌柜仗着自己在衙门有人,荀舫温屿就算告他,别说能告赢,连状纸都不一定能送到案前。
最后,高掌柜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温屿没有证据。
温屿确实没什么证据,但她没给高掌柜任何反应的机会,进行闪电袭击。
舆论已经传开,官府也要收敛一二。
至于其他,温屿与荀舫都一致认为不去管,主要是他们管不着。只认准一个目标,等着开衙审案。
回到巧绣坊,荀舫去井边打水,温屿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