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肃立左后方,荀舫与高狗儿父子一起跪下。
孙知府一敲惊堂木,威严道:“诉人荀舫且道来,何事状告被讼人。”
在状子中已经写明了告状的缘由,在公堂之上仍旧要陈诉一遍。
荀舫朗声道:“因是娘子温氏的家财,故由娘子来作答,请孙知府准许。”
公堂外围着不少百姓,见状有人笑起来,道:“这荀五还真是没出息,让妇道人家出头,我看呐,这官司输定了。”
“张大郎,我看你是羡慕人家荀五没出息,还能娶到美娇娘,在这里
说酸话呢!”
“老子哪怕娶不到妻,也看不上你家那母大虫!”张大郎恼怒地骂了回去,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孙知府也惊讶了下,见堂外吵得厉害,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闲杂人等都肃静!”
李巡检挎着刀走出去,吆喝着道:“公堂之前喧哗,成何体统!”
在衙役们的训斥下,大家这才安静了些。
孙知府垂下眼睑,唔了声道,“既然是温氏家财,这也说得过去。温氏,你且上来说话。”
荀舫起身退后,温屿屈膝福身,从容不迫上前,清楚流利道:“民妇状告高甦侵占家财,恩将仇报不仁不义。请高甦还我温氏家财,按律法处置,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告慰圣人,匡正礼法。”
大家起初本来抱着看好戏的想法,以为温屿会哭哭啼啼说一通,谁曾想她只简单说了几句话。
虽未说明前因后果,高狗儿所犯的罪行,大家倒是听得明明白白。
邹通判本来在一旁端坐着,这时终于抬头看向温屿。片刻后,他朝孙知府看去,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色。
孙知府听到圣人以及礼法,不禁眉头微蹙。
高狗儿暗自冷笑,心道温屿仗着识得几个大字,却敢拿来公堂上显摆。
侵占家财,与圣人,礼法有何干系!
“被讼人,你可有话说?”孙知府未曾多言,只照着规矩,再问高狗儿。
“孙知府,温氏是含血喷人。草民老老实实做买卖,积攒了些家财。荀五与温氏两人都眼高手低,挥霍无度,荀五以前在荀家时,管着荀氏布庄的买卖,好好的布庄,差点被他经营得欠债关张。他们夫妻被荀家赶了出来,眼红草民的钱财,起初荀五来我家索要钱财,我念着旧主温举人的情分,接济了他一些。谁曾想他尝到甜头,一次次前来。后来更狮子大开口,竟然开口索要草民的宅子。草民一大家子就这件宅子,若给了他,草民一家岂不是要露宿街头。草民实在是无法,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