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账目”,反要高狗儿拿出证据,证明其家财来得正当。
高狗儿哪拿得出来,他神色狰狞,咆哮着道:“温氏,你就是污蔑,含血喷人!”
高兴旺这时按耐不住,嘶声力竭道:“温氏,当年你心悦于我,偷偷来找我吐露衷情,我见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便拒绝了你。谁曾想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报复!”
他一张胖脸涨得通红,随着他的说话,脸上的肉不断抖动,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堂外,伸手一指。
“孙知府,草民没撒谎,温氏在荀家时,荀五在外拈花惹草,她独守空闺,心痒痒实在受不住,便去勾引荀柏。这件事荀家上下许多人知晓,荀大可以作证!”
听到男女之事,大家霎时兴奋起来,纷纷朝高兴旺所指之处看去。
孙知府邹通判他们都开始装聋作哑,李巡检甚至还示意衙役,别挡住了荀柏。
荀柏走上前,神色怨毒指着温屿荀舫,义正言辞道:“温氏生性**,离不了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成日在我面前转悠,朝我抛媚眼,娇滴滴喊我大哥哥,还朝我身上蹭。我看着她实在是缺人怜爱,便处处照看她。把她伺候得舒坦了,她就翻脸不认人,装成了贞洁烈妇!”
温屿挑眉,**羞辱来了!
看情况,高狗儿与荀柏早就勾结串通好,彻底毁掉她的名声,她的话就无人肯信。
毕竟这个世道,妇人的名声大于天。一个不安分的妇人,该千夫所指被唾沫淹死,高狗儿夺了她的家财,也是她活该!
要是遇到原身或大周的妇人,估计会羞愧得一头撞死。
可惜,他们遇上了她温屿!
荀舫的眼神沉下来,温屿朝他看去,示意他稍安勿躁。
两人以前的风评确实是隐患,既然被在公堂上揭开,正好一并摊在太阳底下,将这个脓包挑破!
在大家兴味,肆无忌惮的目光中,温屿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
“高兴旺,你称我心仪你,高家从温家侵占那般多的钱财,难道一面铜镜都买不起?”
高兴旺被问得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温屿接着说了下去。
“你是有才,还是有貌?高兴旺,去污水沟中去照照吧,你那张脸,生得跟巨人观一样,丑得惊天动地,臭闻十里。我看上你,呵呵,你莫非是丑得发了癔症?”
温屿也不见怒,声音不高不低,始终斯斯文文,说着如刀子般扎人的话。
“我阿爹当年救济高狗儿,还不如养条狗。你全家都是畜生,贪我温氏家财,还要谋财害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