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最近忙得很,快坐快坐。”
“我方才刚到,贸然登门,还请林山长见谅。”荀舫在温屿的逼迫威胁下,姿态低到尘土中,违心之词也说得极为顺口。
他将包裹放在茶几上,抬手一礼:“承蒙山长写的状子,让我与娘子赢了官司。本该早就该来道谢,奈何官司之后收宅子等一堆琐事,忙到如今方算告一段落。这里面是些补品,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山长莫要嫌弃。”
林长善看向包裹,愣了下,眼里浮起满意之色。
原来的荀舫虽有才气,却孤傲冷漠。如今变得入世,让人觉着亲近不少。
林长善笑呵呵道:“一张状子而已,还是多靠你与温氏自己。邪不压正,本就属于温氏的家财,官司本就不该输。”
他说着话,让小厮来将包裹拿下去,问道:“宅子的事都办妥当,打算何时搬进去?”
荀舫将眼下的情形大致说了,林长善听得频频点头。除去乌衣巷的宅子,绣
坊还关张着,每日往返绣坊宅子,仅赁车的钱都不是小数目。
他现在还穿着葛布衣衫,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要是勉强住进去,最后弄得借贷度日,实属糊涂了。
林上善见荀舫温屿踏实,不免对他们愈发高看了几分,道:“你能这般想,确是好事,切莫贪图享受,将自己弄得焦头烂额。”
荀舫道是,“我们已经在牙行放了售,打算买一间便宜,离绣坊近些的宅子住着。赵牙人给我们寻了两间,说起来也巧,书院原来的周先生正好要卖掉宅子,我们去看过一趟,这间宅子样样都好,就是乌衣巷的宅子没卖掉,暂时拿不出钱来。”
“周先生?”林长善想了下,道:“老周儿子在楚州做知州,今年是秋闱之年,来接他们夫妻之人,没那般快到明州府。这样吧,你们若打算将这间宅子买下来,我去与他说一声,让他们暂且给你们留一留。在动身之前,你们能筹到钱,这间宅子就卖给你们。”
荀舫忙起身抬手一礼下去:“有劳山长,在下感激不尽。”
林长善摆了摆手,笑道:“反正卖给谁都一样,这间宅子老周夫妇住了多年,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是他们亲手所种,已经颇有感情。你们若是能好生照顾,老周也能放心。”
荀舫忙道:“宅子我们不会乱改动,着实也没银子乱改动。”
林长善笑起来,这时小厮在门口探进头来,道:“老爷,许知县来了。”
荀舫忙起身道别,“我就不打扰山长了。”
林长善也没留他,将他送到门外,道:“许知县是我以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