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照着自己的习惯下了针。
不过,黄氏脑子一转,想着大妮儿今年已经八岁,平时自己教她做些针线活。要是她能拜陈玉娘为师,能学到她七八成的本事,以后一辈子都不愁了。
黄氏先没做声,等晚上回去与丈夫罗庆商议之后再说。
秋闱在即,温屿没去打扰杨六,包裹好衣裙前去了群芳楼。
丽娘与往常一样,睡到半下午才起。带着前晚的宿醉,眼皮与整张脸都肿胀,白中泛灰,一边招呼温屿,一边打着哈欠。
温屿仔细打量着她,关心道:“丽娘,你身子可还好?”
“就那样,好不了,一时也死不了。”丽娘意兴阑珊说着,倒了一盏茶放在温屿面前,“这是新杯盏,其他人没用过。”
温屿说不出什么心情,吃了口茶,将包裹打开,道:“你试试衣裙,看可合适。”
丽娘看着面前的衣裙,顿时抚掌欢呼。她也不回避,当着温屿的面,迫不及待脱掉外衫,拿起衣裙往身上套。
温屿起身帮着她穿好,丽娘满身的喜悦,低头捻着裙摆,垫着脚尖转动一圈。
裙摆散开,一圈圈散开,犹如层层涟漪晃动,波光闪动。
“真是美。”温屿一瞬不瞬看着,鼻子忍不住发酸。
丽娘脸色不好,憔悴不堪,反倒与玄青色极为相配。她眉眼生得明艳,看上去清冷中带着破碎,仿佛黎明前的星空,星辰从耀眼到暗淡。
“既然美,表明巧绣坊做得好,你这个东家该高兴才是,可别哭啊。”丽娘笑起来,笑容无端凄凉。
温屿没哭,她肯定是笑比哭还要难看。
“我看你太美,
一时太激动了。“温屿干巴巴解释了句,丽娘何其聪慧,没再说下去。
丽娘转了又转,依依不舍脱下衣裙收起来,冲稳屿眨眼笑,“等到八月十五的夜里我再穿,那时候,我定会夺得魁首。”
温屿好奇道:“十五中秋夜,他们不与家人团聚吗?”
“团聚啊,怎地不团聚。在府中对着父母妻儿,他们是孝顺儿,严父,与妻子相敬如宾的夫君。在府中做完这些,再出门来,与我画舫同游。在我这里,他们是好孝顺的顽劣儿。”
丽娘哈哈大笑,温屿也被她的辛辣讽刺逗得笑起来。
笑罢,丽娘起身回屋,拿着一个小匣子出来递给温屿。匣子中,装着一颗比拇指略小些,浑圆的珍珠。
“你上次打赢了官司,我这里不方便,也没办法给你庆贺。这个送给你。这是一个书生送给我的,他本来说待他高中之后,就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