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看台的看客都大声呼哨叫好。
舞姬的动作轻盈,腰肢柔软,动作从慢到快,几乎在台上舞成一团红云。
叫好声响彻云霄,舞姬气喘吁吁,朝着台上台下见礼。台前的看客往台上扔着铜钱银角子打赏,出手阔绰的豪客,直接出手就是一锭五两银子。
知客拿着银子上台,对舞姬低语几句,带着她下台离去。
温屿望着那团红云朝雅间走去,没再听接下来的小唱,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太阳西斜,天空七彩云层翻滚涌动。铺子门前亮起灯笼,从寺庙道观出来的香客,径直朝着万芳楼而去。
寺庙道观的晨钟暮鼓诵经吟唱,花楼的倚红偎翠,此起彼伏。
温屿神色木然,在街头漫无边际走着。荀舫落后一步跟在后面,望着她禹禹独行的背影,神色温柔怜惜。
“回去吧。”荀舫走上前,低声劝道。
温屿摸了摸荷包,里面还剩约莫一钱的银子。她拿出来买了一壶酒,一包熟食,叫了驴车回绣坊。
温屿疲惫地靠在车壁上,荀舫取出她怀里的酒与熟食,道:“你先睡一会,等到了时我叫你。”
驴车颠簸,温屿捂着撞得砰砰响的额头,恨恨道:“我一定要买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
“行,我以后送你一辆。”荀舫顺着她,满口应道。
温屿拿眼角斜去,他身上一个大钱都没有,牛都吹到了天上去。
荀舫面不改色,他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晃了晃肩膀:“来,借你靠一下。”
温屿不客气靠了上去,他的肩膀不算太宽厚,比车壁稍许强上一些。她挪来挪去终于坐得舒服了些。
闭上眼睛,温屿却睡不着,脑子始终乱糟糟。
荀舫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多问,一路安静到了绣坊后角门。
驴车停下来,荀舫对温屿道:“你坐着,先别动。”他将一堆东西放在车上,下车后对车夫道:“等下再去书院巷。”
车夫便在那里等着,荀舫回到绣坊,与陈玉娘说了一句,进屋拿了锁匙出来,上了驴车。
驴车继续前行,温屿不解问道:“这是去哪里?”
荀舫卖了个关子,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书院巷离得近,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到了。荀舫抱着大包小包下车,温屿望着眼前的新宅,道:“你来这里作甚?”
“不叫来,叫回家。”荀舫拿出手上的锁匙,示意温屿开门,“快会账。”
温屿接过锁匙,荷包里余下的几个大钱,刚刚够车钱。她摸着空荡荡的荷包,瞥了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