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
最让温屿难受的,不止如此,她声音低下去,后悔自责不已。
“我不知先前对张妈妈的那些话,金钿儿听懂,听明白了多少。我不该凭着一时冲动,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温屿抓着头,伤心道:“好比在一间坚固,无窗五门的铁屋子中,金钿儿她们在沉睡。我却将她们叫醒,说是现在被困在里面,逃生无门,马上就会死了。让她们清醒地面对死亡来临的痛苦,还是麻木地死去,我认为前者反倒是伪善,残忍。”
荀舫唔了声,道:“也不一定,这要看人,比如我,宁愿是清醒地面对所有的事,即便是死亡,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再说,金钿儿不一定听懂了你的话,你别多想。”
话已出口,已经覆水难收。温屿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别再去回想,失落地道:“我宁愿对富家夫人太太闺阁娘子们面前卑躬屈膝,去到处叫卖摆摊,也不要做她们的生意。
荀舫分析道:“不做也行,你没将巧绣坊扩大,只两个绣娘,开支少,半年接一笔贵重的买卖,就能维持下去。何况你还有林裕和这个大主顾,绣坊不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