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讥讽。郑氏气得嘴唇都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品行与名声,名望,地位,自己往脸上贴可不算,顶多最后得个脸皮厚。”
温屿不给郑氏说话的机会,口齿清楚,条理清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故意挑拨离间,是因为林东家原本在你家的锦绣坊做衣衫,现在林东家改在巧绣坊做,我挡了你的财路了。”
她淡然一笑,道:“同行相争本属正常,但你要争,也要正大光明,堂堂正正。为何林东家不在锦绣坊做衣衫了,只因为你锦绣坊做得丑啊!”
“你,你......”郑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脸色发青,手指着温屿往后退,她的婢女赶紧上前,搀扶着她坐了下来。
“再说六少奶奶这身衣裙,乃是巧绣坊的绣娘黄氏所做,陈玉娘只是在旁边指点。六公子早就听过陈玉娘的名声,他是明理之人,从不信这些毫无根据,牵强附会的传闻。照你所言那般,六公子今年该落榜才对,偏生六公子高中了秋闱。林东家也不信这些,莫非,他们的见识都不如你?”
温屿步步逼近,一字一顿道:“这就是读书的意义,不是拿来显摆,而是能明事理。四季变换,日月交替,刮风下雨,这叫自然变化。五月不叫恶月,五月正是麦收时节,插秧种谷,代表着新生,有盼头。生在五月的人并没有罪,生在任何时辰的人都没罪!”
以前林裕和也有克父克母的名声,虽然温屿没有指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看林裕和今朝的富贵,结果不言而喻。
郑氏惨白着脸,靠着婢女不断喘粗气。大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水榭边的争执,早有人去回禀,林裕和带着杨六方嬷嬷他们走了过来。
大周民风开放,大庭广众之下,大家也不讲究男女之防。林裕和抬手团团见礼,笑道:“水榭边凉快,你们小心些着凉。”
“咦,罗太太可是身子不舒服?”林裕和关心不已,对方嬷嬷道:“嬷嬷你快扶罗太太回屋歇息。”
方嬷嬷上前,与婢女一起扶着罗氏离开。杨六对温屿道:“温东家,荀郎君怎地没来,离秋闱还有三年呢,他这般早就在家埋头苦读,准备考功名了?”
原来荀舫也要考功名,可见陈玉娘的八字传闻,确实无稽之谈。许氏心里那点芥蒂,此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温屿睁眼说瞎话,笑道:“考功名可不易,他早起晚睡苦读书,天气转凉,不小心生了病,在家养着呢。”
杨
六嘿嘿笑道:“他就是身子弱。温东家,你绣坊可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