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胡诌的片话,说得林裕和神色暗淡下来,梁逊生更是怔怔坐在那里,眼眶竟然渐渐泛红。
“好似说得过了些。”温屿暗自叫了声糟糕,神色讪讪起来。稍微鄙视了自己一下,为了生意,真是人话鬼话连篇。
“既然高兴是一天,不高兴是一天,咱们绝不能让命运这龟孙子占了便宜去,来来来,吃茶吃茶,莫要辜负睁着眼睛的日子。”
温屿举起茶盏,当做吃酒一样,朝他们两人举杯,头一扬,将一杯茶吃得干干净净。
林裕和嘴角勾了勾,端起茶盏朝梁逊生举了举,扬首一饮而尽。梁逊生长长吐出口浊气,也端起茶盏吃了。
屋内实在太热,温屿后背都开始冒出了细汗。她起身走到窗棂边,推开槛窗,寒意迎面扑来,她打了个激灵,哈哈笑道:“还真是能提神醒脑。”
林裕和失笑,劝道:“你别找了凉。”
梁循生这时道:“温东家要是热的话,将窗棂开一条缝透透气便是。”
温屿立在窗棂边,挡住了吹向梁逊生的寒风,道:“梁班主,你太瘦了,才会畏寒。也是,戏楼的琐事多,心宽才会体胖,像林东家,我们都胖不起来。”
林裕和看不下去,皱眉站了起来,将温屿打开的窗棂合上,只留了一小条缝隙,“你本就穿得少,哪能还立在这里吹寒风。”
温屿心道来了,她走回去坐下,顺势道:“玉娘新衫给你做好了,我交给了庆喜收着,你可要看一看?”
林裕和眼神微闪,笑着道好,让庆喜去取新衫,同时对梁逊生解释了几句:“我如今的衣衫鞋履,都交给了巧绣坊做。”
庆喜很快送进来新衫,林裕和上前接过,他现在只穿了件缎袍,拿起新衫直接往身上套。
“嗯,很是合身,花色配得也好,素净雅致。”林裕和发自肺腑赞道。
梁逊生也跟着看去,林裕和身上的松烟灰外织锦外袍,除去织锦本身的云纹,并无其余的绣花,只在交领与袖口,袍角有银线滚边。
另一身石青色织锦外袍,则用了蓝灰色素锦包边。
两身衣衫既素雅,又不会显得太过沉闷,与林裕和温润的气质相得益彰。
温屿道:“庆喜送来的毛料我收到了,我给你做一身新样式的衣裤。反正现在我有空,不如我现在给你画花样?”
林裕和心领神会,当即脱下衣衫让庆喜收好,去准备笔墨纸砚。
没一会了,庆喜将一应东西送了来,温屿铺开纸,林裕和帮她磨墨,梁逊生则在一旁好奇看着。
温屿蘸足墨汁,在纸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