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屹也守不住家产,手上有钱,反而会出事。
荀舫对温屿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多说,只道:“要是你晚上睡觉打呼,磕牙,休怪我翻脸。”
“你那二皮脸正反都一样。”温屿笑起来,见他脸黑了,忙道:“好好好,我不打呼也不磕牙,我都不嫌弃你,你就别挑剔了。
她拿出二钱银子,“买布衫,暖和的就行,里面换洗的多买一身。快去快去,他们吃完了,我去问一问温屹。”
荀舫没拿她的银子,瞥了
一眼,道:“过年,赏给你拿去买糖吃吧。”
“多谢荀爷,荀爷再多赏一些就好了。”温屿收起银子,笑吟吟道。
荀舫笑了起来,道:“行,等荀爷我以后当了大官,刮地三尺,让你吃香喝辣。”
温屿不打理他,转身回屋。陈玉娘带着温潋温泂在屋中收拾碗筷,温屹打量着她们,问道:“妹妹,她们是谁?”
“这是陈绣娘,她是温潋,她是温泂,在绣坊学针线。”温屿指着两人,简单介绍了。
温屹哦了声,转头四下张望,抬头看向屋顶的明瓦,再看向嵌着羊角的窗棂,最后视线落在墙角的薰笼上。
屋内明亮,荀舫摆弄的梅花插在了瓷瓶中,屋内暖香融融。
“妹妹的买卖如今做得很是不错。”温屹肚子里有了些吃食,身上暖和起来,脸色总算好了些。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开始泛红,“阿爹在九泉之下,应当能安心了。”
“阿爹安不了心。”温屿实在看不得他哭,脸沉了下去。
温屹被她的气势镇住,泪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蒋慧娘拉着儿女,连大气都不敢出。
“阿爹看到你们成了这幅模样,只怕是死不瞑目。”
温屿面无表情道:“说吧,将你们如何欠下债,如何离开明州府,去了何处,如何又回来了,前后经过,仔仔细细说清楚。”
“我.....我与友人们一起吃酒会文,有人提议玩骰子。平时大家也玩,我就与她们玩了几把。”
温屹磕磕绊绊说了起来,不外乎起初赢了,想要赢更多,谁曾想输了个精光。心有不甘想着翻本,将铺子压了出去,找放印子钱的借债。
最后的结局基本大同小异,都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铺子抵出去还不够,放印子钱的天天来讨债,温屹哪还得起,想找温屿借钱,连荀家的门都没能进去。
走投无路之下,温屹偷偷带着妻儿离开明州府,去江州府投奔一个友人。友人起初热情地请他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