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温屿催他去看榜,他慢条斯理道:“不急,你准备好的铜钱花得出去。”
大门前依然无声无息,温屿渐渐烦躁起来,上前生气地踢他:“快去看,落榜也好,考中也好,总要有个结果!”
荀舫抬起腿避让,瞪着她不可一世道:“如今我可是举人了,你要待我尊敬些!”
温屿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成绩?”
“真是笨。”荀舫眼皮掀了掀,道:“你将我卖给了林山长,他自然比我还关心秋闱的成绩,早已去打听过,昨日就急吼吼告诉我了。”
“真当?”温屿蹲下来,温静训也蹬蹬瞪跑上前,与她蹲在一起。
荀舫拿手去戳温静训的包包头,“快去写字,别在这里凑热闹。”
温静训很怕荀舫这个严师,有温屿在她就不怕了,噘嘴躲开,小心翼翼捂住脑袋,“姑父真是手欠,头发要散了。”
手欠这个词,温屿经常对他说,温静训就学会了。
荀舫拿眼角斜着温屿,一副都是你教坏了她的表情。既然温静训不高兴,他就拿手指去戳温屿的脸,“凭着我的本事,一个举人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屿一巴掌拍掉荀舫的手,追问道:“考了第几?”
荀舫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温屿见是第二,对他由衷的佩服。
毕竟他平时真的极少读书,不是在写字画卖,就是在书院替人写功课赚钱。
佩服归佩服,温屿见他太过嚣张,还是准备打击一下他的气焰:“第二啊,我还以为是解元呢。”
荀舫满脸的寂寞,幽幽道:“呵呵,你不是经常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阅卷之人不识货,我也不能求着,人人都与我一样聪慧无双。”
温屿直直盯着荀舫半晌,终是咽不下这口气,伸手一拉,他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好你个温屿!”荀舫生气地翻坐起身,要找温屿算账。
温屿转身跑了,温静训见势不妙,跟在她身后跑得飞快。
“走,我们去撒钱。”温屿叫上婆子,端着准备好的铜钱果子,与温静训到大门前等着。
过了好一阵,报喜的人才来到大门前。
原来,他们先跑去了巧绣坊,听说荀舫不在,才赶着来了书院巷。
绣坊的绣娘们见报喜的人前来,也没让他们跑空,陈玉娘她们一合计,拿了身上的零碎钱出来,散给了报喜的人。
再来到书院巷,又得了温屿散的一份钱,欢喜得吉祥话一连串往外冒。加之衙门差役吹锣打鼓来报喜讯,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