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仅有的装饰。
“浴室在那边,”温胜寒倒了一杯水,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去洗一下吧。”
顾蜻游回神,“哦”了一声,乖乖地走进浴室。
趁着她洗澡的间隙,温胜寒在沙发上坐下,习惯性地拿起平板电脑。
房子里很安静,墙上的时钟踢踏踢踏地走着,浴室内传出沙沙的水声。
两种声音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天然的白噪音。
时间过去十分钟,平板屏幕上的文件还停留在最开始的页面。
温胜寒回过神,抬手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关上平板往旁边一丢,仰躺在沙发上。
此时安静下来,疲惫感不可抑制地从心底下蔓延开来,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后背上的伤传来的痛感立刻就扯动神经。
困意使他的意识逐渐浑浊。
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放出今天下午咖啡店里,女孩儿眼神坚毅、义无反顾地挡在女人身前的场景。
她那么瘦,纤细的身子就像一根轻薄的蒲苇,但又偏偏那么坚韧,好像无论多大的风雨,都无法将她掀倒。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在他身后哭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儿。
*
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一阵热腾腾的水汽在空间内弥散开来,顾蜻游的脸被蒸得有些红,她把脏衣服装进了原来那个袋子,然后伸手去解头上包着的干发帽,结果翻遍了柜子,也没能找到吹风机,只好朝客厅唤了一声:“温先生?”
没有得到回应,整个房子像是在深海般空旷。
她有些疑惑,重新趿上拖鞋,往外走去。
男人仰躺在沙发上,眸子阖着,领子上的纽扣解开了两个,就这样大喇喇地敞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雪白肌理,他一手搭在额头上,眉头无意识地蹙着,另一只手在沙发边缘垂下,指尖勾着那副无框眼镜,维持着一种要掉不掉的危险姿势。
顾蜻游微微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
她缓缓在沙发前蹲下,蹑手蹑脚地把那副眼镜从他的指尖取下,合起来放到桌面上。
目光漫过那立体深邃的五官,有些发白的唇,最后停在喉结上。
顾蜻游想起今天下午危急之时被他纳入怀里的场景,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挪开。
她一手撑在地上想站起来,就在起身的瞬间,一滴水珠从还湿着的发尾滑落,正好滴在了男人的唇上,温胜寒眼皮一动。
顾蜻游的心一悬,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温胜寒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