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她说的话,但此时此刻,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对她而言,温胜寒就是那一剂疗效良好的药。
这通跨年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烟花结束后,温胜寒就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很快就挂了电话。
但顾蜻游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之前那点失落感消散殆尽,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
她打开屋子里的灯,拿过手机打开音乐软件,点击外放,不一会儿,空荡荡的房子被旋律温馨的钢琴乐填满。
顾蜻游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开了冰箱,拿出之前买的饺子皮和肉馅,在餐桌前坐下,一个人包起了饺子。
一个人过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过年也要有仪式感。
*
裴尹一直在外面玩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
时针已经接近十二点,顾蜻游刚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在房间里看书,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走出房间,在墙角处探出半个身子往门的方向一看。
裴尹好像喝了一点酒,脸上红红的,见到她,十分高兴地叫了一声“蜻蜻”,双手朝她张开。
顾蜻游笑笑,有些无奈,走过去抱了一下她。
裴尹看起来真的像是醉了,她把头靠在顾蜻游的肩膀上,撒娇一样蹭了蹭,嘟囔道:“我好想你呀……”
顾蜻游神色一顿,这句话明显不是冲着她说的。
她无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带着安抚的味道。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呀?”
窝在她颈窝处的脑袋动了动,裴尹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像是真的在思考她问的话,停顿了两秒,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两杯吧。”
……听这语气可不像是两杯。
顾蜻游叹气,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帮她脱了鞋子,然后拿着她的手往肩膀上一搭,扶着她的腰,将人送进房间。
后背在床上着陆,裴尹安心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抱起被子,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可怕呀……”
帮她整理被子的顾蜻游随意地搭话道:“什么可怕?”
“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男人,好可怕。”
顾蜻游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男人?”
裴尹像是真的思考起来,拖长声音“唔”了一声,断断续续地描述:“很瘦很黑,皮包骨一样……身上挺邋遢的,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一看到我就问我有没有钱……”
“看起来像是……像是……瘾君子,好可怕。”
说着说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