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电话拨出。
话筒中传出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两人对视了一眼,阿夏的表情越发地惶惶不安。
顾蜻游咬了咬嘴唇,定了定心神,安慰道:“先别多想,昨天晚上九点的飞机,算了一下,现在飞机应该还没落地呢,或许周老师现在是在飞机上所以不方便听电话呢?我们过一会再给他打一次电话。”
阿夏迟疑地点了点头,握着手机慢吞吞地走了。
顾蜻游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大概是被那则新闻扰乱了心神,她今天的注意力不是很能集中,一个早上过去,效率极其低下,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十一点,她没等阿夏走过来,自己拿着手机去了走廊。
顾蜻游重新再拨打了一次电话,依然提示关机。
重复了几次,都没能接通,心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剑,令人惴惴不安。
顾蜻游叹了口气,回到教室后,和阿夏对上眼神,她抿着唇摇了摇头,阿夏眼神一暗。
肖寻也得知了这件事,他去联系了周老师的家人,得知周老师的确还没有回到家,家人也联系不上周老师。
这个消息大概是传开了,这一整天下来,整个实验室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压抑和凝重,大家心思都难以集中在研究上。
晚上八点,顾蜻游破天荒地提早离开了实验室,魂不守魄地洗漱完后,在床上躺下。
她想起了之前在国外时的一次经历。
读研期间,她认识了一个叫洛拉的法国女生,她算得上是她在国外最好的朋友。洛拉和她不一样,是一个很随性的女生,这种随性表现在,她可以凌晨三点突然间一时兴起,就把人从床上薅起来,通宵开车跑到别的市去玩。
顾蜻游就是那个凌晨三点钟被她从床上薅起来的冤大头。
那天晚上也是不凑巧,她们刚下高速不久,就迷了路,然后又非常不巧地,遇上了当地黑。帮拼火。
结果就是,她们两个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地躲在车里,熬到太阳出来,那些人都散去了,才敢重新上路。
虽然曾经听说过国外枪支滥用的问题,但那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景,那一次突发奇想的旅行回去后不久,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听到类似于枪响的声音,都会下意识地心悸。
大概是受那则新闻的影响,当天晚上,顾蜻游又重新做了一次这个噩梦,睡到凌晨四点,模模糊糊地听见手机在震动。
她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摁下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