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绝望。
但是,大概上天也不想将她逼到绝路,在她画出这幅画后不久,一个民间福利拍卖组织找上了她,问她愿不愿意参与拍卖,拍卖品就是这幅画,卖出的钱其中30%需要捐赠给福利机构,剩下的部分归她所有。
顾蜻游又惊又喜,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水平,所以本来也没有对这幅画能被拍下抱有什么期待。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幅画竟然拍出了将近七百刀的价格,扣除税费和捐赠的部分,差不多正好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当时真的无比感激愿意买下这幅画的人,她也明白,那个人愿意支付的费用远超画本身的价值,当时只道是幸运。
却不曾想,原来背后另有隐情。
她没想到那个人是温胜寒,她也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温胜寒。
她不敢想。
现在当时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哪有人这么傻,愿意为这样的画买单。
除了温胜寒。
顾蜻游自嘲地想。
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如今面对的事实与她一直以来认定的真相差距实在相差太大,如今她甚至连立刻冲进去和温胜寒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当陆长津从房间里走出来,说要送她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和温胜寒告别,她就像是逃亡一般,离开这个公寓。
第103章 第103章他宁愿独自承受
第103章
或许是看在温胜寒的面子上,顾蜻游这回再次提交换导师的申请时,学院很快就受理了。
期间祁院长有把她叫到办公室去问话,无外乎因为什么原因换导师、想换到谁的门下之类的问题。
回到南大已经大半年,她现在多多少少明白,学院的老师之间是有派系之分的。
不巧的是,秦振算得上是祁院长那一派的。
所以这一次她回答祁院长的问话时,拿的还是之前应对温胜寒的那一套话术。
至于性骚扰、pua这些,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旦说了,不但没办法对秦振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有可能会招来打击报复。
在国外那几年,这种回避式的自我保护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顾蜻游承认,她比以前更加“功利”和懂得趋利避害了。
眼下她只要能顺利换导师就足够了。
拿着材料去找秦振签名的时候,他的表情很难看,一张脸又冷又臭,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拿起笔在同意那一栏签了名。
只是把材料还给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