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在琴酒的推动下做出了第一步的改变,但平野惟的本质还是脆弱的,她的内心摇摇欲坠,仿佛在一片黑暗中行走。
她害怕面对风险,害怕走出安全区,因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能明确为她指引方向的人,能坚定告诉她该怎么做的人。
这个人就是琴酒。
就算琴酒为她指引的方向是黑暗的,但平野惟也顾不上了,她不怕走到最后是悬崖,她只怕在一片黑暗中迷失方向。
“楼上的小孩被花盆扎伤了,流了很多血,我带他去了医院,所以回来晚了。”
平野惟穿着一身染血的衣服,语气却平稳。
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和另一双绿宝石的眼睛对视,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但平野惟却依然不敢将话说清楚,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吗。”
琴酒挑眉,他站起身,有条不紊地走向平野惟。
两人距离不远,琴酒没走几步就到了平野惟面前。
他的视线太过锐利,像是夜间潜伏在丛林里的银狼,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平野惟在他的目光中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仓皇间想要低头。
但她只是刚动了一下,琴酒的手指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拇指和食指接触在她的皮肤上,没用多少力气就轻而易举阻止了她原本要低头的动作。
平野惟心跳如擂鼓,从琴酒的手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她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顺从于这个男人。
琴酒抬起了平野惟的头,她的表情没变化,只是敛着眼睛,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看着我。”
他开口,是命令的口吻。
平野惟轻轻颤了一下,在听到他的话后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眼,再一次看见了那一双绿宝石。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平野惟。
她的眼里没有了上一次的惊慌失措,虽然在琴酒看来,平野惟依然弱小的不可思议,但她确实在改变。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琴酒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带着些邪意的笑。
那一抹笑并不明显,而且绝对称不上是友善的笑意,反而像极了电影里的反派,或者是最后才露面的大boss,惊恐程度大概能吓哭小孩。
但平野惟看着琴酒那不甚明显的笑后,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笑了……琴酒笑了?
虽然之前琴酒也在她面前笑过,但那大部分都是带着些讥讽意味的笑,但这次却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