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惟啊,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的语气轻柔,只是这轻柔里又多了几分疏远,不像是在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话,反而像是在对待不熟悉的客人。
平野惟心里没什么波澜,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寒暄的话,只是简明扼要的说了现在的情况。
“西山司仁被救护车送进医院了,应该是米花医院,你们最好现在就过去。”
电话对面的女人一愣,她先是注意到了平野惟格外生硬疏远的语气,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慢了半拍后,女人才渐渐反应过来平野惟话里的意思。
“什么?!”
女人格外刺耳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引得平野惟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拯救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司仁怎么会被救护车带去医院,你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女人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复刚才的柔和,反而音调尖的刺人。
平野惟听过这么一种形容,叫做“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或许可以用来形容她母亲现在的声音。
以前平野惟听到母亲这样的说话声会很害怕,因为会让她想到小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一点想笑。
平野惟的唇角不知不觉就扬了起来,她自己没发现,一直看着她的琴酒却注意到了。
“平野惟你说话,这是怎么回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边女人的声音还在聒噪的喋喋不休,但平野惟已经听不清了,因为琴酒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嘴角。
严格来说也不算按,更贴切一点来说的话应该是戳,琴酒在用指尖轻轻戳她的嘴角,就在她唇角弯起的地方。
于是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平野惟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只能感受到琴酒指尖的温度和他看向自己的视线。
琴酒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好像伸出手戳人家嘴角的不是他一样。
平野惟不明白琴酒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歪了歪头,琴酒的指尖就随着她的动作也偏了偏,从嘴角划到了脸颊。
琴酒手指动了动,指尖就又戳到了平野惟的唇角上。
平野惟这下懂了,琴酒的动作没什么含义,也不是想要做什么,他就是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
平野惟眼里也带了几分笑,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了琴酒的手指,紧紧攥在了掌心里。
琴酒也没挣扎,就只是看着她,凭生出几分纵容的感觉。
于是平野惟便抓着琴酒的手指,在他的指尖上轻咬了一下,像是教训他刚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