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会比规定的上班时间早到二十分钟左右,反正放了学后平野惟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早一点过来还可以帮梓小姐和安室先生分担一点工作,像是今天这种卡着点到的次数还真不多。
平野惟走进店里的时候,安室透刚收拾完一桌的杯子,他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平野惟后对她笑了笑。
“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呢。”
平野惟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果不其然,就是比她平时的时间要晚二十分钟。
平野惟作为当事人,自然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迟的,又比平时迟了多少。
可安室透又不是平野惟,而且他来过咖啡店也还没多久,这才短短几天,他就已经摸透了平野惟每次来的时间,真是相当惊人的洞察力。
所以说,组织里的人果然各个都很厉害。
面对安室先生的问题,平野惟顿了顿。
虽然安室先生先生和琴酒是同事,彼此之间也都认识,但平野惟是肯定说不出【因为在车里和男朋友卿卿我我,所以比平时来迟了】这样的话的。
所以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这样啊……”
安室透点了点头,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但在平野惟走进更衣室去换工作服时,安室透的目光却骤然暗了下来。
他抬起眼,视线穿过店里透明的玻璃看向了外面,咖啡店门口,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窗并没有完全打开,只露出了一条不大的空隙,看不清里面是谁。
但安室透认识这辆车,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虽然安室透看不见里面的人,但他知道车的主人正在车窗后面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从车窗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肤色苍白,骨节分明,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孱弱,反而十分有力量感。
安室透见过这只手拿枪杀人的画面,也看见过这只手将一个人的喉咙扼断的场景。
而现在,从车窗缝隙里探出的这只手,修长的中指和食指之间捻着一支燃了半根的烟。
然后在安室透的目光下,指节松动,这支还剩下半根的烟掉落在地上,摔出了几点星火。
车窗关了上去,车辆被发动,离开了咖啡厅门前。
安室透紧皱着眉,看着那辆越驶越远的车。
这是琴酒的警告,大概还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上一次安室透在平野惟面前说她和琴酒不合适,结果刚下班就被朗姆派到国外去出任务。
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