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的人生就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
所以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平野惟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此刻真的见到决定自己生死的琴酒,真的要直面死亡时,平野惟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太过于天真。
哪怕说着不怕死,说着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望了这种话,可真的面对时,平野惟才发现她还是想要活着。
就算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但在某个夜晚,平野惟也幻想过,等自己长大成年后,她就可以摆脱母亲,摆脱这种生活,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平野惟曾经是这么想过的。
然而现在,仅仅是因为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可恶父亲,仅仅是因为要拿她当挡箭牌,她就要乖乖去死吗?
就算平野惟真的已经不想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那也是她自己主动选择结束,而不是这样沦为别人的牺牲品。
琴酒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所以很轻易就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变化。
刚才女孩泛红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般,但仅仅是几个瞬间,她的神情就完全发生了变化,之前空洞虚无的眼眸里多了一些什么,让女孩原本暗淡的黑色眼眸有了光亮。
“我不是真正的继承人。”
平野惟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对男人全盘托出。
“我只是个靶子,是用来转移你们注意力的,那个男人,他真正的继承人是在国外的儿子,他已经派了人去国外将那个男孩接回来。”
琴酒眼里的兴味更浓,他捏着平野惟下巴的手没有松,反而更向上抬了抬,让平野惟那张苍白的脸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吧。”
和平野惟一样,琴酒也没有把遗照上的那个男人叫做boss,而是直接称呼为“那个男人”,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人。
平野惟抿了抿唇,琴酒的眼睛就像是某种野兽一样,这样紧紧盯着平野惟的时候,会让平野惟有一种被猛兽的尖牙咬住了后颈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躲避琴酒的视线,反而不偏不倚地看了回去。
“因为我想活着。”
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她想活着而已。
“虽然我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但他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现在也是因为我有用处,所以才会带我回来,不如说,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我不会过的这么差。”
平野惟的目光灼灼,明明她所处的应该是跟琴酒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