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脸上易容的人,对于这种假面感已经相当熟悉,了因此不会觉得奇怪,但平野惟这种第一次易容的人还是觉得不太自在,所以很难用现在的假脸做出大表情。
她想对琴酒求饶来着,但却无法支配脸上的肌肉,更何况下巴还被琴酒捏在手里。
平野惟只能眨了眨眼,试图用自己的眼神来让琴酒心软,她被琴酒捏着下颚,艰难开口:“我……”
然而琴酒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平野惟刚一开口,琴酒手上的力气就变得更重了。
“唔……”
虽然平野惟知道琴酒会很生气,但好像琴酒生气的程度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强烈啊……
平野惟说不了话,只能抬起手,像以前那样揪住琴酒的袖口,求饶般地晃了晃。
以前平野惟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琴酒就会露出拿她没办法的神情,然后就没那么生气了,但显然这个方法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琴酒不但对于平野惟的动作无动于衷,还抬起手将自己的袖口从平野惟手中抽了出来。
手心中,琴酒的袖口抽走后,平野惟愣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动作,但以前琴酒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这次真的很生气。
平野惟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想要通过撒娇来获取原谅的心思了,她收敛了神色,抿了抿唇,认真地对琴酒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琴酒并没有说话,而是依旧沉着眸色看平野惟。
琴酒的眼神压的平野惟不自觉想要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但琴酒还捏着她的下巴,平野惟无法低头,只能垂下眸子。
在这种沉默中,空气好像都变得缓慢了不少,在旁边的贝尔摩德看不下去了。
她刚才在电话中没有说平野惟也在这里 的确是抱着想要看琴酒好戏的心态,但那时她不觉得琴酒会真的对平野惟生气,哪怕是想教训平野惟,也只是不痛不痒的那种。
毕竟琴酒有多惯着平野惟,这一点贝尔摩德是相当清楚的。
可看现在的样子,琴酒分明是真的动了怒。
哪怕之前伏特加做了蠢事,导致一个较为重要的任务失败,琴酒都没有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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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硝烟味弥漫的工厂里,枪声络绎不绝,伴随着时不时的痛呼声和闷哼声,工厂里并没有灯,只有月光散发着隐隐的光亮。
在这种时刻,嗅觉和听觉变得更明显,就算没有受伤,口腔里仿佛也弥漫出了极重的血腥味。
在工厂里搏斗的有两批人,能明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