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曾是云氏祖先主持开凿的、以人力与仙家机关术相媲美的奇迹。
至今,哪怕云家的后人改行走了艺术路线,那歌颂其祖先的诗文仍然还在璃月孩子们的课本上,并且属于必背篇目:
有云氏之巧,斫木为鸢,削竹为雀,游飏三日而不集,是谓天下至工。
然则其世业,镌岩为坊,筑云为阁,贯天衡以成黑岩,故谓之利于民。
有云氏所言:何谓之巧?何谓之拙?利于民者谓之巧,余者皆谓之拙。【1】
而云氏的锻造技法,倒也半点没有因为云家本支的改行而落寞,反而一鲸落而万物生,由此滋生出不知多少冶炼锻造的门派,至今仍然兴盛得很。
南红一直把贸易的本质拎得很是清楚,本质上就是某地有富余而某地稀缺的材料进行交换罢了,所以,既然锻造的技术对于如今的稻妻来说也算是一种稀缺品了,那么从璃月调来一些自然也算是买卖,并且同样与矿产行业相关。
柊慎介:“……”
他毕竟还是要套着一层管南红喊贤侄的客气皮囊的,因此南红拒绝他的时候,他也就不能立刻翻脸——更何况,对方先礼后兵的成果现在正在他的正堂里面摆着呢。
那些漂亮的、在灯光下显露出雕刻厚薄所带来的那些流畅的弧形线条,此时也随着灯光的投射落在地上,仿佛地面上有一层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清透之水,那些被雕刻出来的游鱼花鸟的纹路和影子落在上头。
他光是看着这东西,就很难让自己的嘴变得多么不近人情。
况且……都铁匠了。
如果是璃月的货物,被扣住了也就被扣住了,但如果是璃月人的话……
璃月在外交上素来可软可硬,如果触碰到了底线的话,确实会很难搞。
柊慎介干干巴巴、意思意思地仍然挣扎了几下:“话的确是如此说,但贤侄你不担心天领奉行不讲道理么?毕竟,璃月七星可是远在重洋之外啊。”
南红:“不劳您费心,常年在外行船的,又怎么会没有一些自保的手段呢?况且,我这次出来还是托了愚人众的福,若是没有他们的船队领航,只怕这稻妻的层层雷暴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跨过的。”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狐假虎威道:“虽然璃月七星或许鞭长莫及,但愚人众执行官不是正在鸣神岛上么?好歹我的这份生意里头,也有一些富人阁下的份额,若是真的发生了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拜托一下富人阁下的同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柊慎介这下彻底没什么可说了,他因为年纪渐长而变得很薄的嘴唇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