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切片提出了这个问题,随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抬起头,下巴处尖尖的面具像是鸟嘴一样扬起来,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你们在坎瑞亚的时候互相认识吗?应该见过吧,天柱骑士和末光之剑,打照面的机会总是有的吧?对面记性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还能记得你吗?”
只能说,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后,几百岁的博士仍然具备着非常充沛的好奇心,问题一问就是一连串。
平常倒也还好,做为一个学者,就实验参数方面的问题问出一连串问题智慧让人觉得犀利,像是针砭一样压在人的皮肤上,虽然一边会被这种学者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也的确会生出很多、很强烈的慕强的情愫;
然而,一旦涉及到个人隐私的时候,学者的精英感会直接荡然无存,甚至于生出几分婆婆妈妈的味道来,令人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要是换了仆人在这儿,这会儿高低已经开始嘲讽了。
如果是散兵,那么场面大概会进入一种不怎么能看的“和谐”状态。
但是队长的言辞从不锋利。
他一一回答:“见过几面,次数不多,末光之剑的晋升比我更快,并且,他当时应该还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封赏——不是阿索斯物质驱动的心脏,而是由研究院和莱茵多特女士研制的更为前沿的造物。”
只不过,到了坎瑞亚覆灭的时候,他都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份“授勋”。
“他的记忆力很好,我也一样,考虑到我现在也还记得他的样子,甚至是他说话的音调、拔剑战斗的姿态,还有我和他交手的过程,他一定能够认出我来。”
“那么,你打算随便这件事怎么发生?”
“不。我会去一趟南氏矿行,恳请提前出发一次——我会和戴因斯雷布错开,当然,如果就算我提前了计划,也还是遇到了他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好在我和他并非敌人。”
队长停顿了下,似乎是觉得博士切片问了这么多,自己也不能对这位同事全无半点关怀之心,于是在沉思了几秒钟之后,问出了一个宽泛的、却是他能问出的几乎是唯一一个问题:
“多托雷,你最近在研究些什么?”
博士切片将手中的药剂倒入封装的瓶子里头去,这个瓶子还没有被装满。
在队长的计划当中,这一瓶的药剂,将会是他用以维持着那张五百年前的脸的关键。
“还是老东西,灵魂啊,记忆啊,地脉之类的,我这边的进展比较一般了,但是最强盛的切片那边有些进展,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