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前的这双手,比起他成年之后的大小要小上了一圈。
但是的确是他的手没错,右手手背上靠近小拇指的那一端上有一道月牙形的、比肤色略淡一点的疤痕。
这道疤痕是因为什么原因留下的,瑟雷恩记不清楚了,现在都统一被他归入了因为和“那个人”有关系这一列表之中。
是他还是少年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瑟雷恩不太确定,他还想要看到更多,但是包括疤痕在内的都被融化在了乳白色的人造太阳光里头,明亮而晕眩着让人看不清楚。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踩着仿生的草坪向他的方向跑过来,呼吸声略显急促:“瑟雷恩——你怎么躲在这里?”
一片不是很大的裙摆遮盖了部分树荫,但是也一样在光里头模模糊糊的,就好像裙摆也一样是白色的。
但是有一点细节倒是非常、非常清晰。
裙摆边缘上有一层很漂亮的花边,而在花边上尚且镶嵌着颗粒不大却很圆润的、浅粉紫色的珍珠。
而在裙摆之下,是一双颜色鲜艳的圆头鞋,枫丹的风格,装饰有小小的蝴蝶结。
在他身边站定了之后,喊他名字的人屈膝下来,在这片盛开着很多因提瓦特的“草地”上跪坐下来,伸手过来握住他的右手,托着他的手腕抬起来,女孩清脆的声音像是一连串的黄鹂鸟似的从巢穴之中扑腾着翅膀惊飞而起:
“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还是没有完全好?明明已经用上最贵的药膏了——都怪我,要是我不去碰那把刀的话……它上面一定有什么很可怕的诅咒,我——”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没关系,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或许只是我天生容易留疤呢?”
原本听着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少女握紧了他的手:“我再多找找,说不定地面上有更好的药膏——爸爸妈妈准备过两个月就去地面上做生意,我会拜托他们好好帮我找找的。”
“说到伯父伯母,”他说,“你的书抄完了吗?”
“还没有,大概还有三遍——你不要去求我爸妈免掉这三遍啦,我真的很需要长长记性,都害你留下这道疤了,况且,要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保护我呢?那把刀差点扎到我的眼睛里去。”
“不是的,我是说,如果你要抄书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抄,我们的笔迹很像不是吗?喜欢探索、喜欢发现并不是错的,只是我们这次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而已,再怎么说,我也应该和你负担起同等的责任。”
跪坐这个姿势是非常典型贵族淑女的,但也确实挺累,尤其是和躺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