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会有一点点可惜,这种可惜之情在今年变得强烈了一点,毕竟在思考爱情和亲情这种让人抓破脑袋的议题的时候,很难不会联想到如果——
虽然只是如果。
有个什么看不清正脸的家伙将手伸到了南红的脸颊边上,帮她整理头发、帮她修剪掉那些她懒得护理的发梢,帮她将长发编起来,也将那些耳畔的碎发藏起来……
手指多次“不经意”地触碰过她的脸、耳朵和脖颈。
一想到这里就太容易握拳甚至于攥紧拳头让手部的骨骼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了,对一个人生出不好的想法来是很正常的,虽然发生在他身上的确不那么常见……
但他毕竟也是个人。
好在目前为止没有这样的人,因为南红工作环境的特殊,她在工作中甚至遇不到几个和她年龄相仿、或者说是在二十五岁之下的男性。
甚至都用不上他主动来严防死守。
南红素来是个喜欢看脸的人,所以要是大出太多的话也很安全。
瑟雷恩有些心累地想到这里,随后回:
[好,听你的。]
写完这句话抬头,他发现南红还在盯着他这边看,甚至不是一时兴起地转过头,而是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脸的那种看。
饶有兴味的,在发现他又抬头的时候,抬手敲了敲窗玻璃。
虽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瑟雷恩放下笔。
他在陪她玩一会儿这样奇怪的小游戏,和直接走最熟悉的一条路去找南红这两个选择之中,选择了快要成年的人也可以和大人一样两个都要。
他学着南红的动作和节奏,也在玻璃上“笃笃”地敲了两下,随后自己站起身,将那只机械鸽子留在了桌面上,钻出了窗户。
不管是南红的窗户还是瑟雷恩自己的窗户,对于他来说都在变得越来越小,钻起来的时候需要更多的精准度。
当然,练了这么多年,倒也不至于突然哪一天马失前蹄,只是南红开始思考这窗户是不是要扩大一点。
如果哪天她艰难地翻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没那么柔软了,无法将自己的身体折叠成她想要的效果,那似乎会有点尴尬。
虽然不是不可以下楼走门,而且随着他们两个的年纪越来越大,其实下楼走门拜访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像是小时候那样被家长阻拦——
但是路径依赖。
在南红看来,这是她和瑟雷恩之间一辈子的小秘密,将来也会被一起带进坟墓里,或许他们的棺材还可以做成开口的,而墓穴则做成联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