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醒了?”是池姗的声音。
陆书语没力气回,又听见夏乐双解释:“你晕倒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十分钟的车程,陆书语已经清醒许多,到了医院就不再让抱:“我可以!”
犟得很,看得池姗手痒痒,咬牙切齿地搀在她一侧:“犟死你算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头犟驴!”
“哼哼……”陆书语懒得理她,轻哼两声当做回应。
“呵,”池姗轻骂,“还是头小猪。”
这幼稚的吵嘴听得夏乐双一个头两个大,扶住陆书语肩膀把人带过来:“池导,要不麻烦你去挂个号。”
夜里的急诊室人很多,夏乐双找不到位置,只能充当人形拐杖,稳稳让陆书语靠着。
后者靠得不太情愿,几次偷摸撤走,又被她拉回来靠好。
“位置位置!”终于多出来一个空位,陆书语激动叫唤两声,炮仗似的冲过去跌坐在座位上。
那起步之猛、速度之快,夏乐双都没拉住。
她无奈走过去,陆书语调整了位置,捂着额头轻喘两声,刚才那一下对此刻的她而言还是有些吃力。
夏乐双心里有些堵,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不愧是陆pd,生病了还有这爆发力。”
凳子上陆书语轻轻抬眸,颇为骄傲地甩来一眼,又哼了一声。
可她现在脆弱,便显得可爱又可怜的。
夏乐双失笑,心里那点堵也散了。
急诊医生开了些检查,一直到半夜才开始输液。
“池导你先回吧,”夏乐双说,“这里有我就行。”
池姗也没推拒,看了一眼她怀里蔫了吧唧的人,轻叹一声说:“那你照顾好她。”
池姗离开后,就剩了她们两人。
陆书语窝在椅子上,三十九度的高热和连续几天高度紧张、食欲不振带来的后果,就是此刻*疲惫又脱力的状态。
她半闭着眼,眉心微微皱着,夏乐双不禁想起高中时期,陆书语就是这样脆弱的。
那时因这份脆弱产生了保护欲,而此刻,却不想再见到这样的陆书语。
明媚开朗的模样,要千百倍的适合她。
“输液凉吗?”
坐到陆书语身边,夏乐双手掌轻轻覆盖住她扎了针的手背。
陆书语哼了两声,没拒绝。
看来是真的累。
“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夏乐双又问。
话音一落,她感到身边人呼吸都停了片刻。
“放开。”陆书语说。
夏乐双讶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