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要怎么道歉。”
“我该怎么办？”
认识这么多年，这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陆书语这样有些丧、不知所措的模样。
高二那年夏乐双不告而别，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郑瑜一时语塞，毕竟设身处地地想，朋友突然强吻自己，不打一架解气，也是要断交的。
光想象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更不敢猜测夏乐双现在是什么心情。
“不过，不管怎样，”她艰难地提意见，“先道歉吧。”
“也只有道歉了，才能知道夏影后那边的态度，你也好做下一步决定。”
沙发上的鸵鸟陷入沉默，好久才轻声开口：“我其实还有点害怕。”
害怕收不到夏乐双的回信，更害怕收到。
不论夏乐双原不原谅，她和夏乐双的关系，肯定都再难修补。
这副小心又委屈的模样，郑瑜看得有些心疼。
“陆书语！”她拍拍对方，“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书语！”
“打起精神来，咱们就先道歉嘛！”
话落她又笑了笑：“也正好，做不了朋友了，那就去追求夏影后！说不定就成为情侣了呢？！”
陆书语抬眼瞪过来，又想起因为闵梧桐出的馊主意才干的这事，顿时红了眼眶，委屈得不行。
“不许出馊主意！”
郑瑜噤声，确实现在不太适合开玩笑。
几滴泪花啪嗒砸在地毯上，陆书语也清醒过来。
虽然有闵梧桐的暗示，但行动的是她自己，怪不得别人。
擦了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她点开夏乐双的对话框。
——夏老师，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冒犯了您，非常对不起。
——我知道道歉苍白，所以我不期望您的原谅，如果需要我做些什么让您消气，请一定告知。
道歉发送，心里一块大石也沉了底。
不论夏乐双回复什么，最后的结果已经可以预料，不会有其他变化。
郑瑜拍拍她：“要不先在我这睡一觉？我今天休息，可以陪陪你。”
“不了，”陆书语打起精神，“你也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早饭记得吃。”
郑瑜知道她现在更想自己呆着，便不强留：“好，你路上小心。”
回家之后，陆书语倒头就睡，再醒来已经是傍晚。
这一觉睡得不算好，几次被梦魇住，难受得很，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手机震动两声，陆书语清醒了些，点开未读消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