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安抚完裴濯,南荣宸留下一句,“老师不允也无妨,孤当年怎么让老师进的考场,日后便怎么让裴濯入御史台。”
说完这话,他领着裴濯扬长而去,到大理寺门外乘上肃王府的车辇。
见那二人离去,南荣显才从侧廊绕出来,走到萧元倾身旁轻嗤一声,“萧大人上赶着跟过来,又什么都不做,难不成是专门来朝王上表衷心的?现在还不走么?”
来此一趟的真实目的被南荣显点破,萧元倾坦荡荡没作掩饰,他现在确实不能失信于南荣宸。
见萧元倾没反驳,南荣显心中火气烧得更旺:萧元倾当真打着在南荣宸面前示弱卖惨的心,没脸没皮的东西!
他上下打量一番萧元倾,抬臂把人拦下,“萧大人年岁渐长,本王瞧着这张脸也撑不了多久,自然比不上王上的新欢。”
“不过你我二人既然有着交易,不如先联手除掉裴濯那碍眼的罪奴。”
饶是早已习惯南荣显尖锐放肆的言语,萧元倾也被激得眼睑微颤,错开身去,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但裴濯绝不能入御史台。
等廊下只剩自己人,南荣显的心腹护卫夏昭真诚开口,“咱们既然同那萧元倾有盟约,殿下不如赏他几分好脸色。”
次次都是这样针锋相对的阵仗,就算去朝会上吆喝肃王和御史中丞暗中结党,也没人会信。
旁的也就算了,萧大人出了名的才貌无双,愣是被他家王爷当面说成了色衰失宠的下堂妻。
也就是萧大人能在此情状下八方不动,怪不得能为天子心腹。
在萧元倾这处出了口气,南荣显心中的火气下去几分,“不过是个棋子,他也配?”
夏昭没胆子再接话,恰逢车马官怀着坎坷心情前来禀告,“殿下,王上方才乘着咱们王府的车辇回宫了,差奴才来回禀王上。”
这般不见外的行径南荣显受用了片刻,想起裴濯时笑意凝固在嘴角,“裴濯那罪奴也上了本王的车辇?”
车马官不敢隐瞒,“王上亲自带裴大...裴濯上的车辇,奴才实在不敢阻拦。”
肃王的心思没人能猜的准,车马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日常指望祖宗保佑。
南荣显没管他,走到那个刚向他回话的狱卒跟前,“是你说的,王上同本王最亲厚,可他如今带旁人乘本王的车辇回宫,是不是该罚?”
狱卒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双腿瞬间软下来瘫跪在地上,肃王要罚天子,这简直是倒反天罡!他哪敢回话?!
好在南荣显只是走个询问的流程,自顾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