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他还就喜欢这解谜的消遣,不仅要知道药在哪, 还要亲自试一试那药。
就算暴毙当场,也不过时也命也运也。
那酒壶本身应当无甚玄机,毕竟伶人也尝过其中的酒,南荣显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那么除了能在蔻丹里藏药,借着喂酒之机下在酒里,寻欢作乐之人最有可能尝到的便是那这几名美伶的唇上的口脂。
他将离得最近的伶人揽在怀里,凑过去瞧那朱唇上的口脂。
南荣显以为他这弟弟是被那幻烟蛊惑着要亲过去,一扇子掷出去灭了那稀罕幻香,“阿宸,你要当着我的面亲别人吗?”
原来那香也有玄机,这场宴没少费心思,南荣宸伸手蹭了下那伶人唇上的口脂,没所谓地开口,“亲了又如何?孤还尝过男子的唇,没了这腻人的口脂,反而别有滋味。”
上辈子,萧元倾在飞鸣阁同他诉衷情那日,难得下凡一次,将他按在朱红栏杆上,吻了他。
他当时很没出息,都没怎么记得那一触即离的滋味,还为此可惜了许久。
因为萧元倾只同他亲近过那一次。
他那时候眼瞎心盲病得不轻,现在拿这事恶心一下南荣显这个视断袖如洪水猛兽的人,再合适不过。
这招对南荣显的确有用,他得了个清静,捻了下指尖的口脂,“王兄府上伶人的口脂倒不见黏腻。”
见南荣显又变了脸色,他将那伶人拉得更近,几乎确定这口脂上确实别有玄机。
那伶人已经在惶恐中权衡利弊,若能得天子庇护,入后宫为妃,肃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顺从地凑上前去,指尖卷起天子只束了一半的乌发,尽显娇媚风情,下一秒便有三指挡在她唇上,冷声呵斥“滚出去。”
南荣宸拍开挡在面前的手,“王兄这是改主意了,怕孤暴毙在这几个美伶身上不好收场吗?”
南荣显出生以来就没学过“自省”二字,就着“都是别人的错”的惯有思维,俯身蹲在他这犯了错的弟弟身前,“阿宸又误会我,又骗我,不是说了只有我对你真心吗?”
“答应我好不好,不准去亲别人,碰一下也不行,否则…”
否则就用王文威胁他呗,南荣宸本就没什么好脾气,忍不了这一而再的威胁,抬手赏出一巴掌,“行啊,孤以后就只这么碰王兄。”
“孤已经命人去寻王文,今日也定会把人提走,王兄还真是没用。”
说到王文,他好歹为了薛宣这案子跑了趟大理寺,怎么也要看着它善终,那口脂和蔻丹上的药,只好下次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