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敞,露出弯起姣好弧度的修长脖颈,以及,一节延伸到隐秘处的绷带。
应是当日金銮殿自戕,留在心口的旧伤。
君子正衣冠,是以南荣宸每次见他都衣冠齐整,无论是着天子蟒服还是天子龙袍。
今日此时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光景。
他心头莫名一紧,南荣宸从前意气风发、仿佛世上无事能阻他,绝不该是这副病恹之姿。
他抬手拨开半面珠帘,见南荣宸正拍开颈侧的手,枕在京中盛传的“天子妖妃”腿上朝他慵然一笑。
他松开珠帘想走得更近,却被那噼里啪啦一阵响拦着脚步。
是铁器破空,精准削散了他手中的珠帘。
南荣宸抬手打发走裴濯,“裴卿也不提醒孤,倒让孤在老师面前失了体统。”
裴濯顺从认错,“王上教训的是,不知这珠帘又怎么惹了王上?”
“自然是因为这珠帘挡了帝师的路,”南荣宸屈指敲了几下扶手,看着那颗滚到毯子上的东珠,“不过孤现在很后悔,旁的也就罢了,这珠帘正中的东珠可是先帝在时赏的渤辽贡品,珍贵得紧。”
“只好有劳老师替孤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