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听见南荣宸终于同他讲话,“老师怕肃王借机怪罪于你?”
数道珠旒之下,鸦羽般的睫毛扑簌几下,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挠在萧元倾掌心,南荣宸的话声也气若游丝,“这本该是老师让孤不高兴的代价。”
他平生第一次僭越,用指背擦去南荣宸唇角的血迹,“臣谨遵王命。”
南荣宸偏头避开,今日这出戏总不能仅他一人受挫,“不过孤怎么舍得老师受肃王刁难?只有孤的血能弄脏老师。”
“鹤颈染血,老师活色生香春色一片,孤恨不得一人独占。”
既然萧元倾这么喜欢算计,那他不介意奉陪,就当打发时间。
现在还不是南荣显和萧元倾决裂的时候,否则谁去斗梁有章?
“怎么舍得”四字如梵音贯耳,让揽尽天下学问的萧御史哑然当场,也唤回他的理智。
他直起身侧开半步,颈子上属于南荣宸的血痕如有实质,勒着他去替南荣宸拨正君王冕旒,如往常每一次一般以君臣之礼作答,“臣谢过王上。”
今日四方馆这遭,他已经理不通自己的所思所行。
庸人自扰只会误事,就当今日从未经历过,从南荣宸在紫宸殿说出“乱心曲”那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