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院内的御林卫暂押偏牢。
再去寻影卫,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入盈月泉。”
这命令后半段与王命一致,可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跟着裴濯,王上也没说过如果有冲突,究竟要遵哪一半王命,因此,陈平再次看向裴濯。
裴濯试着转动檀木架上的青铜人俑,在随之传来些微声响中无奈补上一句,“我在这等你,带影卫来盈月泉时不可惊动旁人。”
*睁眼时仍是一片漆黑,南荣宸下意识挣动手腕,带起些长久束缚导致的酸痛。
还有痛觉意味着他尚在人世。
身下锦被柔软不输紫宸殿,但并不能散去他心里窝的火气。
杀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合着临越这满朝肱骨、正统皇室都是一群废物。
另外,最重要的事,他那贴身衣袍在汤泉里滚了一遭,此时也黏腻得厉害,没有一处称心的。
他一连串动作惊动了守卫,约莫还是掳他来此的人,身上都带着股上好的金丝檀香。
此香价贵,由此可见,此人没准是哪位王公贵胄。
他倒有几分好奇,想寻个舒服地姿势躺好再弄清自己命丧谁手,权当个消遣。
可那人显然对他恨极,没能让他如愿,将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扣在手臂间,又折磨起他那右手,对着他虎口啃咬舔舐,与南荣承煜当时的发狠不同,存的是折辱磋磨之心。
他使力挣开,带得心口始终未愈的伤处又痛起来,那人安抚似地挠过他手掌心,松开手又撩起他半截未干透的袖袍。
没了黏湿的衣料,小臂上反倒成为全身上下唯一清爽之处。
那人依旧没安什么好心,撩起袖袍自然不是为着让他好过,正用两指抚过小臂上那块陈年旧疤,当年一箭穿过留下的。
他此时最该怀疑他那王兄南荣显,毕竟这疤是拜他所赐。
“这么爱不释手,好看么?”
回应他的是不安分地两根手指,正一寸一寸按在他唇角脸畔摩挲。
如此一来,就不可能是南荣显。满上京皆知他这王兄最厌恶断袖,恨不能把天下断袖全杀了,得个干净。
南荣显当年伤重之时,被他抱了下都大发雷霆,定然不会为了辱杀他同他如此接触。
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最好真能杀他,否则他定让其数箭穿身。
他借机松下脊椎上的力道,整个人彻底软成任人宰割的鱼肉,趁着这个空当用梅花镖割起腕上的绸缎,“还喜欢孤的脸?”
揽着他的力道一轻。
没想到是色胆包天,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