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药随手抹在南荣承煜红肿的掌心,“襄王这般为孤着想,孤很感动。那么襄王觉得,太后有意扶持何人?”
他手上力道只随自己愿意,一不小心就弄得南荣承煜痛得眉心微蹙,八成也是因此没能及时答他的话。
他没心情多绕弯子,“据孤所知,梁妃非襄王生母,太后才是。”
“太后要扶持的自然是你。”
南荣承煜没再拱手跪地说什么“王兄恕罪”之类的废话,掌心金疮药冰冰凉凉,是南荣宸亲自为他抹的,却实在不安好心,一边替他缓解疼痛,一边又使坏加重力道让他更痛,说出的话也存心在折磨他——明明说要信他又疑他威胁他,可恨至极。
他掌心一拢,顺着那根还没抽回的竹签往上,用被打红的掌心覆上南荣宸这个罪魁祸首的手,柔软透着凉,比世间任何伤药都让他舒服,“臣弟不知此事,但臣弟都听王兄的,绝无二心。”
他渴求已久、却被旁人捷足先登的,他的反派,终于被他握在手里。
南荣宸这条线再怎么崩坏,结局都应该由他来定。
猎物都是以猎人的形式出现,南荣宸把他视为掌中玩物,时不时露出信息让他踌躇难安,自以为能掌握着他的喜怒惊惧,那么翻车之后,就该把他自己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