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不忠,数罪并罚,三日后于南市斩立决。”
周衍知一双浊眼看向裴濯手中的圣旨,眸光微亮又迅速暗下去。
可惜了他这最得意的门生。
南荣承煜捧着圣旨起身,隐隐明白周衍知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三日为期才能把清河郡王逼到绝境。
裴濯依旧没穿宫中服制,青衫玉冠,噙着笑朝南荣承煜开口,“王上让臣嘱咐襄王,好生安抚梁大人,他这些时日没少被赵泽缨折腾。”
南荣承煜回上一句,“本王谨遵王命,王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虽然他知道南荣宸让他安抚梁有章的用意,却还是不爽,就记得梁有章被折腾,这些时日最辛苦的难道不是他吗?一边熬夜批折子一边忍着赵泽缨那个傻缺。
还有裴濯,李昌远都已经死了,南荣宸为何还要把裴濯留在宫里,这么做把他置于何地?
裴濯不经意地抬手拍去胳膊上的白色绒毛,“王上没别的吩咐。襄王若有事,改日去紫宸殿,不过记得莫要用檀香,王上新养的狐狸犬不喜欢那味道。”
这话怎么听怎么恼人,南荣承煜追问道,“王兄养了条狗?何处得来的?禽兽不通灵智,伤到王兄你担得起责任么?”
南荣宸怎么能跟裴濯一起养狗?抱同一条狗跟间接拥抱有什么区别。
裴濯依旧笑着,“襄王怎么又问这种问题?当日臣在寿康宫臣就答过,王上不会怪罪于臣。”
南荣承煜很快反应过来裴濯指的是什么,冷嗤一声,“今非昔比,未来也难预料,裴大人还是处处留心为好。”
“无事便先退下。”
裴濯没多言语,转身离去前解释一句,“肃王今日就用了檀香,险些被王上赶出紫宸殿。”
原本等在殿外的清河郡王正由人扶着坐到太师椅上,听到圣旨惊惧交加之下,他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裴濯在四道警惕的目光中走上前去,“王爷可还能行走?王上说让赵泽缨入朝是他思虑不周,这才酿成大错。但法不可违,王爷若有两全之法,可随臣去紫宸殿。”
清河郡王半条胳膊搭在扶手上,刚顺匀气息,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
他早就说过赵泽缨不是当权臣的料,可赵泽缨难得上进一回,还有肃王一党的名头在,也就他随去了。
他本以为南荣宸只是用赵泽缨来当个牵制梁有章和襄王一党的傀儡,用完之后贬就贬了,赵泽缨至少能历练一番,总好过终日寻花问柳。
见势不对让赵泽缨自请辞官也无不可。
岂料他还是没看透南荣宸这小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