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既然他有宫变之意,便让他去做螳螂,承煜来做黄雀。”
南荣承煜谦虚求教,演得无可挑剔,“儿臣愚钝,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接过雪棠送来的西山白露,晾了会儿,此刻入口正是时候,“母后知晓,往日承煜在王上面前藏锋,受了颇多委屈,如今只有你我母子二人,莫要妄自菲薄了去。”
“先帝在时,为了试炼昔日太子让南荣显权势颇盛,巡防营在他手上,逼上一把,再借王上的手除之,最后好处都是承煜的。”
南荣承煜作出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惶恐的神态,“儿臣,都听母后的。”
太后示意他尝新茶,“母后不过是个深宫妇人,全赖周阁老筹谋。”
已经过去许多时日,南荣承煜端起面前茶盏时手依然微微颤抖。
含元殿那日,南荣宸的一颦一笑,如何噙住酒盏饮酒,如何拎起九曲流觞壶浇在那把琴上,如何一箭穿心,丢了手中那只越窑描金盏……
如此种种都在他心里缠绕不知多少日,成了南荣宸赐予他一人的梦魇。
南荣宸跟萧元倾诉清旧情,听南荣显阐明当日盈月泉之事,唯独没看他一眼,他受伤了啊!南荣宸不是说要管着他,安排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饮下一口茶水,脑海中尽是南宸当日端着茶盏的模样,没忍住旁敲侧击起来,“母后与周阁老是儿臣的良师。听了母后的话,儿臣有一粗陋想法,当日南荣显那箭也算替儿臣洗去些与梁有章勾结谋反的嫌疑,只是不知,王兄身后那箭出自何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他动南荣宸的命。
太后语带欣慰,“承煜聪慧,日后定如先帝所望,能成大业。至于王上那箭,左不过是梁有章和南荣显哪方急于求成,不足为惧。”
后半句她说的真话。
南荣承煜没再问,他只能指望自己去查。
太后又开口,“承煜在府中闭门数日,可是有何不得已之事?”
这又是试探,南荣承煜放下茶盏,“当日情况过去混乱,儿臣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想出以不变应万变的笨法子,免得连累母后和周阁老。”
太后今日画的远山眉,长眉入鬓,笑着时更显温和慈心,“承煜莫怕,母后和周阁老会护着你。”
“说起来王上今日醒了,旁的都不论,哀家会着人去请王上回宫,顺带一探王上的打算。”
南荣宸知道多少犹未可知,但既然南荣宸没动作,她不妨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又母慈子孝半晌,各自心中疑虑是半点没消。
南荣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