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闭口“脑袋”是在发疯,王上都失踪了,暗中搜寻能寻到个什么?
他们静待主帅陆揽洲的军令。
陆揽洲抬头看向奉神台上一片糊着黑灰的残垣,帷幔木器已经烧成灰烬, 其中只有数十枚云子完好如初。
奉神台上的烈火不寻常,足足烧了三个时辰,百般难灭。
但如今另有要事, 不论南荣显所谋为何,他方才所言有理,临越不能乱,“依肃王所言,违令者军法处置。”
“另,神使闭关多日,”他每说一字,心中就多燃起一份分希望,也更多一分害怕,他不该下奉神台!
“杜桓,去请司命,一同迎神使出关。”
神使?对,神使,南荣显从奉神台下几步迈下,走到陆揽洲身前,声音冷沉,“陆揽洲,你借王上的手杀太后,为赤焰军雪冤,其后用了怎样的手段,你心里清楚。”
“过去这么些时日,本王将上京那些老狐狸的家底都抄给你,你本该呈上刑部与大理寺,王上于明堂之上几笔就可断你那案子。”
“太后死在哪处都不会牵累王上,”他头上金冠在日光下淬着寒毒,“你害了阿宸这桩事,本王日后再同你算,现下带着你的旧案滚去勤政殿。”
陆揽洲一身银甲亮彻白日之间,其上尽是在战场滚了数遭的血腥杀伐,堂堂一军主帅被当场这么斥责,眉深眼重,气势冷冽。
杜桓紧握手中长剑,赤焰军和城防营再次对峙当场。
甲光向日、金麟将开,回来复命的赤焰军斥候不自觉地滚了下喉头,顿住脚步。
万分焦灼之时,陆揽洲终于开口,“本将军自会向王上请罪,肃王昔日所行,本将军也助王上一一讨回。”
斥候壮着胆子上前,他万万担不起误事之责,“襄王持王上圣旨,以储君之名摄政。”
他朝赤焰军多靠向一步,离南荣显要多远有多远,才敢开口,“襄王下令,文侯萧元倾和肃王南荣显勾结谋害太后和王上,即刻擒拿。”
“此时襄王正赶来钦天殿,请神使出关。”
陆揽洲和南荣显各退后一步,对视一眼,双双忽略“储君”和“圣旨”——
火起之时只有南荣承煜也在奉神台,他能捡回条命,南荣宸定然是别有谋划,肯定不会有事!
南荣显再次看向陆揽洲,心头的欣喜几乎压不住,“本王在此处等着南荣承煜,陆揽洲,本王和王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去勤政殿扶正南荣承煜那贱种颠倒的黑白。”
陆揽洲遥遥望了眼奉神台,终是持剑转身,步履身姿如狮虎信步待猎,“杜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