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先帝…要保殿下?”
“先帝保本王?”南荣显只简单反问一句,他没资格斥骂旁人,他才是世上最蠢笨的人,蠢得能在史书上遗笑万年, “这道旨是王上刚从边疆回上京之时,先帝诏本王入宫赐下的。”
“看来先帝是在那时候才决定要用王上,王上屡战屡胜, 落到先帝眼里成了把够格能打江山的刀,本王呢,是用来跟王上抗衡的刀鞘,不,是一块破石头。先帝早就断定本王斗不过王上,给本王逃出上京的机会,不然本王如何走投无路,跟南荣承煜合谋去夺阿宸的王位?”
“夏昭,你猜先帝知不知道太后对本王下蛊?”南荣显对着檀木盒冷笑几声,自顾自答上,“本王猜先帝知道,都说“知子莫若父”,岂不闻,知父莫若子?”
夏昭不知道怎么答,干巴巴一句,“殿下说的是。”
南荣显向来用人不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先帝这么多儿子,偏偏选中本王,当真是皇恩浩荡。本王到时若有命离开上京,可要掀了皇陵好生谢恩才是。”
“现今便遵先帝遗诏,回封地。”
他掀开帷帐,上赶着被“久宁门”匾上的字晃了眼,再朝城墙上看去,连玄袍红衣的一角都没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