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见过蛊虫,顿步回身,两指按上赫连翊的掌心,细细看那圈蛊虫噬咬痕迹,玩味开口,“这么看来确是孤误会。那好,你护送孤回京,再替孤杀了襄王。”
对那蛊虫,他最终没看出什么头绪,两辈子加起来,他唯独对医术毫无兴趣,也就没多为难自己,转而去看赫连翊,“可惜,疏勒王废了条手臂,随孤回上京也全无用处。”
“王医到了,疏勒王该退下。”
全无用处,全无…用处,赫连翊取下手臂上的锦帕,蛊毒作用加上强行挑断筋脉,右臂几乎无法动弹。
他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南荣宸拂袖而去。
他转身吩咐,“王医妙手回春,能替本王重续筋脉,这便是王医今日的诊治结果。”
王医听出他的意思,“遵命。”
疏勒人生来便在马背上策马骑射,在草原上舞弄双侧刀,疏勒王不能废了拉弓提刀的右臂。
可赫连翊在临越天子南荣宸手里成了个听话乖顺的废物狼犬。
他无用也无趣。
但南荣宸聪慧、果断、善战,连容貌都盛极,世间仅有,他会护天子高坐明堂。
*月升日落之间,天子即将自疏勒回上京的消息传遍天下。
边城百姓自然是欢欣一片,苦于襄王新政磋磨的几城百姓更是翘首以盼王上亲临。
为免西夏人伺机刺杀,天子由疏勒士兵和景元军派兵秘密护送回朝。
因此,上京朝臣明面上如往常一般上朝,向襄王奏秉朝事,私底下线报却是不知道传了多少,还时不时把旧事拎出来重论,以明晰当今朝局:
梁家倒台之后,肃王又背着谋逆罪回封地,御史台向来中立,朝中本该是清流一家独大。
可没想到肃王是奉先帝遗诏出城,肃王一党以此为引子大作文章,奇迹般地在朝中站稳脚跟。
肃王一党现今更是顺着王上回朝的消息把肃王回封地的缘由归为“王上察觉朝中有人生了二心,又不忍上京动乱,才冒险前往疏勒引蛇出洞,肃王是奉命回封地接应!”
至于有二心的是谁,懂的都懂。
一时之间,前些时日被压下的说辞,“当日襄王也在奉神台,王上回紫宸殿休养为假,伤重是真,是为襄王所害。”
众口铄金之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襄王与太后的关系。
毕竟王上在奉神台将太后正法,随后才为先帝所伤。
这些言论免不了传到襄王府,南荣承煜压着怒意斥道,是为了别的事,“派出去这么多人,都能把王上所乘的马车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