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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准王上在此时还想着尘世中人。”
马车内属实没什么别的消遣,南荣宸顺着司命的疯话问下去,“司命不也在念着你那佛弥教?”
司命垂眼去看南荣宸把玩匕首的手,“王上说的是,但臣不一样,臣不信神佛,最苦的时候都不曾信过,可惜臣要报仇,要圆了师父死前所托。”
“王上放心,臣就再想几日。”
“那王上呢?王上在想谁?总不能是想神使谢尘。”
司命最后半句像是在说笑话,南荣宸很是配合地笑了几声,“自然不是,孤在想…”
这回都不用南荣宸多说,司命主动凑过去想要听清,脖子一侧就此被冷铁划破。
南荣宸随手扔了匕首,“孤在想狐狸犬,想不到司命会如此在意一条狗。”
他没别的意图,单纯觉得司命碍眼,这招他从小就用过,每次都有不同的人上钩,偏偏又都不能杀了他泄愤。
昔日禹王是为王权,今日司命更可笑,是为莫名的好奇心。
他这个天子的身份对司命还有用,司命不会杀他。
司命确实不会在此时杀天子,取出月白锦帕盖住脖子上的伤口,一边强行扯过天子不知要过多少条人命的手,“王上手上沾过许多人的血,为何还能白净如斯?”
“到时候臣就这么死在王上手上,此生无憾。”
司命边说边如同短暂坠入如痴似醉的美梦,短得只有几息,很快醒来,“肃王和襄王都在找王上,相比起来,王上落到臣手上也是个好归宿。”
第83章
恰逢夜风撩起纱帘, 南荣宸抽回手换了个方向,撩起垂落的珍珠帘帐,眉眼和语气都不掩嫌恶, “襄王贤名远扬,肃王颇善权术又手握重兵, 论做臣子,司命本就不配与他二人相比。”
司命捏着帕子的手一顿, 按得颈侧的伤口又渗出血。
南荣宸没管他, 接着道,“天家自然有天家的好处,百家诸教都不过是弄权的工具,司命不过其中之一,说来孤至今不知司命姓甚名谁。”
“孤想不明白, 司命一介蝼蚁, ”南荣宸闭目呼吸了口马车外的空气, “不对, 比旁的蝼蚁还多了血污腥气, 如何配当孤的,好、归、宿。”
眼看着司命眉头越蹙越紧,南荣宸微扬唇角、轻笑一声, “司命生在村野,父母应也无权无势更…无心护你,因而彼时的异象便是不祥…”
南荣宸浅尝辄止,司命却听得分明, 眸光又沉下去几分,南荣宸这是闲来无事,要诛他的心作消遣, “臣比不得王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