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可有污点。
见他又要转身,萧归绍“哈哈”笑了几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萧元倾,当年本官就不该把你留在萧府。”
萧元倾微微倾身凑上前去,“父亲说是便是,元倾这异心不多不少恰好足以抄没萧府,父亲应当满意。”
极轻的两句话击碎萧归绍仅存的理智,他挣扎着抬起手,“逆子!”
随行的兵士当即按住萧归绍,激得他目眦欲裂,过往十数年里,跪下的都是萧元倾那个逆子,而不该是他。
“萧元倾,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萧家倒了你便是罪臣之子,连亲族都能一手覆没,谁人又会真心用你信你?他日王上也未必能护你!”
“为父都忘了,咱们那位王上心有七窍,何曾信过什么人?!”
萧元倾没再多说一句,拂袖转身而去,走到新任刑部尚书赵修诚身侧,“大人秉公处理即可,不必心有顾虑。”
赵修诚原本正领了罚紧闭在府上思过,虽忧心刑部事宜,却因平日不屑结党营私,无人可求,实属有心无力,谁料陆揽洲亲自到府上传旨,赦他出府,升任刑部尚书。
如今萧家这桩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一条一条按着临越律法行事,他自是不会徇私,但本着对萧元倾这等清流贤臣的敬重,他还是客套两句,“文侯此番实为无私,下官佩服,但文侯总归姓萧,又与萧府素有联系,往后怕是要多叨扰。”
萧元倾拱手回礼,“只要于朝局国事有益,本官自然倾力相助。”
赵修诚颔首,“如此甚好,刑部诸事繁忙,下官告退。”
萧元倾目送赵修诚率人离去,独自在半天斜阳之下睨着萧府的牌匾,这一世他亲手乱了自己本来的谋划,变化诸多,唯有这满天如血斜阳与前世无异。
眼看着刑部众人离去,丁棋才依照规矩从角门进入,站在萧元倾身侧,“公子总算大仇得报,夫人总该…安心几分。”
萧元倾怎会听不出他说话时的吞吞吐吐,“你是要问周衍知?”
“早该知道瞒不过公子,丁棋只是担心,周阁老并非真心要助公子,但公子放心,丁棋定会誓死追随公子…”,x棋低声应完,终究没能忍住,“公子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
萧元倾深深看向匾上的“匡”字,答非所问,“旧事已了,该去读一读圣贤书中的”一匡天下”,说起来还是王上当年亲选的考题。”
时至今日,他已知自己无才无德,做不成辅佐明君的忠臣。
丁棋此时书到用时方恨少,问得越发心虚,“还请公子明示。”
萧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