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出青筋的手背也放松下来,小心的把手里的花插进了花瓶里。
深蓝的花朵轻晃,白昼俯身摸了摸墓碑:“不是你的错,别难过。”
音色浅软,微微带着点久未开口的沙哑。
因为跪的久,又挨了顿打,他起身时左腿大腿处的断面和义肢衔接处磨得生疼,下山时比来时花的时间还要久。
取回轮椅后白昼才松了口气,脸色已经疼的煞白,但他不敢休息,一刻不停的赶往镇上的面包店工作。
老板只给了他半天假。
用魔法制作的面包口感总是差些,老板为了生意好,瞒着镇上的人“施舍”给了他这份手工制作面包的工作。
薪资最低,工时最长,不过运气好的话,晚上走之前,他可以把店里用剩下的边角料带回家,那是他一天的口粮。
但很显然今天他运气不好,才关了店门,便眼前一黑。
有人用麻袋套着他的脑袋,粗粝的麻绳将他和轮椅缠了几圈后推着他往前跑。
没一会儿白昼听到了落锁的声音,套在头上的麻袋被粗暴的扯开,他还什么都没看清,脸上就被人打了一拳。
“好啊,竟敢偷我家的面包!”他抓在手的面包屑被人抽走,一个和他年纪相近的金发胖子狞笑了声,把那袋碎屑当着他的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