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叶秋声需要他!”
“他需要一根线拽住他,哪怕不是一根线,而是一条带有禁锢性质的锁链,也好过现在这样!”杨钧深深吸了口气,“你说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的时候,我以为那个能拽住他的人会是梁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梁景?”齐愿讥讽地笑了下。
杨钧松开齐愿的领子,整理整理衣服,恢复心理医生该有的冷静温和:“我不管秦渭还是梁景,总之,把那个能拴住叶秋声的人给我找过来,我从业还不到五年,不想有病人死在我这,我医生当得好好的,不想因为心里创伤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
齐愿再次化身苦瓜脸。
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
“知道了,”他道,“我试试,但不保证一定能把人叫来。秦渭……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万一也不想沾上这么个麻烦……”
齐愿又开始难受了。
他实在不愿意把麻烦这样的词放在叶秋声身上。
杨钧算是齐愿的人脉,也是最后愿意接手叶秋声的人。
愿意接手叶秋声的心理医生不多,在对方接连把五个心理医生聊得从医生成了病人之后,叶秋声在业内就成了个烫手山芋。
心理医生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心理健康。
杨钧是移民三代,耶鲁心理系毕业的高材生,本来人在塞班度假,齐愿对杨钧有救命之恩,不然以他跟叶秋声的工资和关系,还请不动人家。
杨钧斩钉截铁道:“找不到秦渭就找梁景,反正总得来一个,不然就提早联系墓地吧。”
齐愿:“……我知道了。”
杨钧抬脚要走,听见齐愿迟疑开口:“他……现在怎么样了?”
“打了镇静剂,睡下了,想看就去看,反正一时半会醒不了。”
齐愿先去处理了下身上的烟味,才蹑手蹑脚走进房间。
叶秋声睡得不太安稳,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唔嗯……”床上的人皱起眉。
齐愿定在那里不敢动。
又过了会儿,床上的人发出细弱的呢喃声。
“秦……渭……”
指头动了动,那样子,像是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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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声梦到了秦渭。
他没有对杨钧说谎,他讨厌秦渭,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心里默默希望秦渭能在某一天忽然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最好永远都不再出现。
其实他一直没想明白,秦渭这种毕业于世界一流大学,一流专业,简历浓缩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