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真会按他说的做,能乖乖回车上坐着就行。
还差最后一个箱子,他弯着腰,身子探到后备箱里,调整着后备箱里箱子摆放的位置,好让这最后一个箱子能成功挤进去。
余光看见叶秋声飞速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掏出了包纸。
带着淡雅花香的柔软纸巾按在他的额角上,那人一矮脑袋,钻进车盖与后备箱之间略显阴暗闭塞的狭窄空间。突然的靠近,让秦渭喉结用力滚了下。
“好了……”
秦渭收紧手指,又松开,重复了两次,才平和回道:“嗯,谢谢。”
叶秋声后退的动作有些急,差点撞到车盖上。
但秦渭比他更快一步地用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叶秋声用力摒了下气,随后飞快弯腰从那片完全就是在考验他定力的空间撤离。
放好最后一个箱子,就是要开车拉着客户去参加饭局了。
今夜到场的还有另外三个老板,外加一位跟随赵老板一起来的,从马来西亚来的做玉石生意的富商。
干点体力活,对秦渭来说不算什么,接下来的酒桌才是重头戏。
叶秋声坐在一旁,全程看着秦渭被桌上的老板灌酒。
饭没吃多少,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刘姐说的那个很难搞的老板,正是带了马来商人的赵姓老板,也是给秦渭灌酒最多的一个。
秦渭面不改色,对方叫喝就喝,叶秋声在一旁看得揪心,想说别可着一个人糟践了,他也可以喝,要开口时却被秦渭在桌下一把按住了手。
借着给人敬酒动作的遮掩,秦渭对他摇了摇头。
叶秋声颤了颤,终究是没开口。
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对方掌心上的温度顺着相接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安抚住他不安的情绪。
饭桌上,赵老板喝到兴头正给众人介绍那位马来西亚的商人:“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是以什么价拿下的那块极品冰种!我认识他的时候,正赶上他第三个老婆喜诞麟儿,为了庆祝这个,他当时直接给了我一个抄底价!”
然而谈及秦渭这边的订单,赵老板又摆摆手:“哎,这个事不急着谈,咱们兄弟先吃好喝好,来,小秦旁边那个小伙子,快给你秦哥满上!”
他叫叶秋声给秦渭倒酒。叶秋声觉自己成了虐待人的帮凶,心里很是委屈难过,秦渭却还要他照做。
酒过三巡,秦渭站起身,仍旧一副摸不清深浅的淡漠表情:“我去趟洗手间。”
叶秋声跟着站起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