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父亲)。”
盛辞燕在变换不停的灯光里眯眼,再次低下头,看见掌心汩汩流出的鲜血。
盛父的头从相接的脖颈中滚落,鲜血染湿了他的深色西装,劣质的缝线在他的脖颈上,像不知道是谁缝烂的破布娃娃。
遭了。
盛辞燕看向脖颈中间断裂的血肉,里面放着一张画纸。
不是画纸,准确的说,是锋利的刀片。
音乐厅的歌还在唱,盛辞燕努力辨别。
“monдapaгkaxahы, ymecrчhыm cвrtлeЛcaлhы, cлe3ы, rkrtы пpaл, - гэtaдoждж,гэtamonhe3a6ыhы pa3вtaльhы вepш(亲爱的情人,你在利萨临娜的月光里,你落下的泪,是雨,是我难忘的告别诗)。”
璀璨的灯光中,昏暗彻底被迎来的光打破。刀板上是雕刻的图案,一只幼稚的小仓鼠拿着刀,笑得露出牙齿,地上躺着的尸体是一只大老鼠。
小老鼠的旁边,画着一个黑猫警官。
盛辞燕看清楚了那句话:
“哥哥,来玩猫鼠游戏吧。抓到我,就算你赢。盛仓,留。”
盛辞燕脚步一停,快速后退半步,面前的尸体果然炸开!
盛辞燕躲开这一击,父亲的尸体还留着残存的余温,头颅与眼珠爆破,热血与肉块碎成一团。他冷静地拿出手机。
“喂,警局吗?”他淡淡道,“有人死了。”
第4章
秦瑾明接到警局的电话,破门而入,“喂,盛辞燕,你不许动!”
盛辞燕举着双手,在破碎的玻璃片外,格外平静,“小秦警官,我没动。你先把枪放下,我配合你,我带手铐。”
秦瑾明狐疑地看着他,扔给他一个手铐,“自己带上!”
盛辞燕单膝跪在地上,将手铐拷在腕间,纤细的骨节完全被镣铐锁上,“好的,我配合你们。我们去警局。”
“我草,”秦瑾明喃喃自语道,“你真是胆大,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犯事。”
盛辞燕无法解释,他被扣上车,一路开到警局。
路上,秦瑾明专门检查了盛辞燕的手机,没发现任何问题。
盛辞燕垂下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盛仓还活着。
下午五点左右,警局里秩序有序地组织了专案组。
负责尸检的裴法医将尸体报告拿好,稳稳接过电话,“对,尸体碎成了多块。头颅是缝在脖子上的,在爆炸后全部裂开而且融合,很难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