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差不多已经傍晚,莫塔估测凌灼他们这儿应该在上最后一堂课,之后就是晚自习时间,距离他们约好的写作业时间还有点空闲。
协会暂时没事,他便开着车在返回市区,停在了一家地下酒吧入口。
酒吧大门装饰的十分简单,就是一扇涂的暗红的门,门把手上挂着close的标志,但另一侧门是开着的。
内部装潢也很简单,红木的吧台,黑色的高脚椅,昏黄的壁灯,和一些要死不活的绿植。
这是一家不怎么大也没什么生气的小酒馆。
吧台边站着一个穿着格子睡衣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蓝色头发,打着哈欠,满脸没睡醒的困意,大概是这个屋子里最有活力的生物。
莫塔沿着台阶下来,倾长的身影一出现,吧台后的人就翻了个大白眼:“这个点把我叫起来,你最好有事,不然我等下就往你的酒里下毒!下辣椒面!下芥末水!”
“鹿川,问你个事,”冷峻的alpha无视他的抱怨,在吧台边坐下,腿比高脚凳还长,随意的支在地面,开门见山:“抑制剂过敏,有什么办法解决?”
“啥?”鹿川像听到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惊讶的瞪大眼:“你还用得着抑制剂?哟哟哟哪个omega这么大本事,我还以为你早就断情绝爱六根清净修那什么无情道了呢!”
“???”什么叽里呱啦的废话?
无情道又是什么玩意儿?
“少废话……”
莫塔刚一开口,鹿川就笑得很欠抽的递过来一杯酒:“诶,老规矩,找我得先喝一杯~”
他也是个alpha,生性爱酒,信息素刚好是杜松子酒味的,更巧的是分化伴生出的异能是“众人皆醉我读醒”,简单来说就是发动时可以让别人产生醉酒感而自己没事。
两人是旧识,他出生于泥落地,和飞鸟族栖息的山林紧挨着。
泥落地人人通医术,经常进山采草药,鹿川就是这么和莫塔认识的。后来飞鸟族发生被灭族事件,所有族人的腺体、内脏,但凡是有用的东西都被挖走,余下的一把火烧了。
山脚下的泥落地的人虽然不像飞鸟族那样拥有优质的腺体,但健康的内脏也很值钱,那群报丧鸟像屠夫似的,一路血洗过去,整个泥落地无一人生还。
鹿川也是差点要死在那儿的,只是被家人藏在了井里。
少年莫塔从镇上卖完东西回去时,他已经在井里泡了三天。
在莫塔看来,鹿川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两人有一样的复仇目标。
他端起那杯递到跟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