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空气潮湿又闷热,隐约能听到外面的虫鸣,有些像蝉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鸟叫和犬吠。
凌灼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神,才缓缓的扭动脖子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有些简陋的小房间,房间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以外,唯一的大型家具就是里侧靠着窗户放的书桌,和书桌前的一把椅子。
床的另一侧是小床头柜,靠墙还有一个立式风扇,风扇一头插着电,大概是设置了定时功能,他醒来时风扇已经停了。
窗帘是白底印着绿叶和小鸭子的,充满童趣的图案,凌灼不清楚现在的时间,但透过窗帘洒进室内的阳光告诉他,现在应该是白天。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没一会儿木门就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皮肤晒得有些黑的阿姨进来,径直走到窗前,把窗打开通风,又绕到门这边来开风扇。
一抬头,看到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才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又惊又喜:“哎哟!你醒了!”
她惊喜的喊完,又马上冲到门口喊:“老陈,快过来,那娃儿醒咯~”
喊出的话声音嘹亮,带着些口音。
门口立马就有脚步声传来,没一会儿一个皮肤晒得更加黢黑的中年男人出现,身后跟着几个好奇探头张望的小孩。
“你饿不饿?正好早上煮了粥。”进来的大叔十分友善的询问。
全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地方,凌灼有些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后脑勺有些疼,额头也闷闷的,原来缠了纱布。
他还穿着被海水泡的皱巴巴已经干了结了层盐霜的衣服,除此之外身上的一些伤都被包扎过,脖子上的抑制环还在,海水也没能把它泡坏。
托它的福,凌灼一坐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的晕。
他手撑在凉席上稳住身形,只记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海里,但为什么掉进去却记不起来,大脑意外的空白。
落水前的寒意和现在仿佛盛夏的燥热,矛盾的不知道哪一边是梦。
“这是哪里?”他哑着嗓子问,大娘已经端来了放凉的甜粥。
经过叫老陈的中年男人解释,凌灼知道了自己掉海里之后的事。
他应该是被浪潮卷着,冲到了这座叫南渔岛的沙滩上,岛上有好几个小村子,临着另一个海湾是热闹些的镇,而凌灼所在的这边偏僻不少,中间隔着岛上的山。
老陈说他是出海回来后发现的凌灼,当时以为人死了,吓了一大跳,后面发现还活着,就急忙打电话叫人。
村子里镇上远,好在村子里也有懂医术的老人家,被请过来为凌灼做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