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鲜少体会到这种好像妈妈一样的照顾,一来是以前的事记不得,二来是面对这种关怀他感觉很陌生,说明可能以前没有过,一时间应对起来有些别扭。
但不反感。
凌灼把这一点也记在了心里,以此来推断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记不起什么,他现在只能估测,自己应该是去过联邦大陆,跟报丧鸟的人有过接触,生活的环境比较紧绷,没什么亲近的人。
嗯……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
“诶,娃儿,你的帽子跟竹篓呢?”
他快进屋了被大娘的话问住,想起来东西都落在溪边了,扭头要去拿,被大娘笑着拦下来,说这里东西丢不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明天再去拿就好,凌灼就回到屋后面去洗澡。
老陈家的屋子前前后后都拿篱笆围起来的,前面空地多,常用来晾晒东西,洗手间是单独分出来的,在后面。
平时村里宁静,海岛上风景很好,凌灼脑子空空,每天也睡的很好,今天躺在凉席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反复琢磨下午遇见的那个人。
只觉得那人处处透露着怪异,可真要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哦,也不是,眼睛就挺奇怪的,毕竟从没见过谁一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的。
还有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
就好像……
“……想吃了我。”
还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的那种。
凌灼盯着天花板低声说完,很不开心的叹了声气。
他洗完澡后换的睡衣,是件旧旧的短袖和裤子,虽然旧但是洗的很干净,能闻到上面的皂角味道,料子软软的也很舒服,但因为想起了那个眼神,他感觉有些热。
脖子这么躺着有些不舒服,凌灼翻了个身,半趴在床上,衣摆被蹭到腰上,露出一截塌陷的细腰,月光从敞开的窗户里探进来,攀到这腰上,衬着这处皮肤好似落雪。
他背对着窗,面朝着风扇这边,徐徐的风吹走些燥热,屋外夜间的虫鸣渐渐的将凌灼带入沉睡。
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飘在海水中,无处着力,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水里离开,眼前一会儿闪过一大群黑鸟,一会儿又从水中划过一条炫彩的鱼尾。
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呼救也做不到,梦里头还听到那群黑鸟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语气有些狠,叫朝什么,梦里的他没听清。
睡觉前明明还觉得热,现在在梦里又觉得冷,凌灼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但脚腕上忽然一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