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笑着耸了耸肩,以一种亲昵熟稔的,好似邻家大哥哥的语气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泥落地那小子一起捡的那只狗,其实它后来不是跑丢了,是被我吃了~”
莫塔的灰眸平静又冷漠的看着他,只有右眼的重瞳微微的颤了颤,流露出厌恶。
这件事他其实早就知道,那小狗也不是他捡的,是第三人格和鹿川,鹿川家里晾晒草药,有些是有毒的,怕小狗误食,就让他带回去养。
小狗亲人,他走哪跟哪,有天他跟鹿川进山踩草药,回来却发现狗子不见了,当时秦默说可能跑丢了。
但他看到了秦默裤腿上沾到的狗毛,只是鹿川在旁边嚎啕大哭的实在可怜,他就没说。
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他早已知道这事,秦默清润的嗓音温和的笑了笑,弯起的眼眸里透着浸毒的心,话语一转:“我听说,这种状态下的腺体,其实对外界还会有感应,你说……”
“族人们会不会都在看着我们?”
他特意点了点箱子,又扬着下巴指了指莫塔手里的罐子,后者明白他惯会恶心人,懒得回答,只冷声提醒:“我记得我已经将你从飞鸟族除名。”
“哎呀,别这么无情嘛小族长~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我难得遇到还活着的故人,叙叙旧聊聊嘛~”
莫塔:“我没什么要和尸体说的。”
“可我有挺多想和你说的呢,祭司爷爷还好吗?”秦默啧啧直摇头,红眸映着岩浆的光,亮的骇人,但笑容愈发温柔。
像用来包裹刀具的卷轴,绘制的画面精美,轻盈无害,谁也不会想到下一秒就要图穷匕见。
但莫塔清楚,所以他一个字也不想跟这虚伪的人说。
秦默早就习惯他这样,他自顾自的笑,自顾自的说:“真可惜啊,我当年就是看他年纪大了,才没急着取他的腺体,没想到这老瞎子竟然带着几个小孩子逃了,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第一个杀了他。”
莫塔耐心告尽,子弹自他指尖飞速射出,秦默的身体瞬间化作乌泱泱的黑鸟,子弹穿空,绕了个弯儿又射回来。
秦默赶紧一脚踩在黑色箱子上,浮在黑羽中的脸好奇的看着莫塔:“诶,你不想知道当年的事吗?亏我想让你做个明白鬼,特意告诉你这些呢~”
黑色的鸟群煽动着翅膀,带起风,一股脑袭向莫塔,却在距离他几厘米远的距离全部停下,无形的重力像链子似的拴住它们,但下一瞬更多的鸟群卷着箱子飞离了原地。
拉开彼此的距离后,秦默的声音才再度想起:“当年我带报丧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