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骂了一些。
他不擅长说狠话,能想到的最激烈的攻击,说出口来也不过像是在别扭,可怜有余,杀伤力不足。
纪承泽问他:“你当初到底喜欢那种人什么的地方?”
苏杨答不上来。
虽然如今已经变得面目可憎,但那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恋爱对象。
或许不是对的人,可于苏杨而言,他们确实相遇在了最恰当的时机。
他曾是苏杨迷茫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苏杨为自己的取向感到迷茫和不安,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怀抱着热忱告诉他“我们是同类”,主动地给予了他迫切渴求的认同。
于是那便成为了他唯一的、最理所当然的选择。
事后回想,这份感情的起点和那个男人的外表与内在都无甚关系,任何一个人在那个节点出现,主动展开追求,苏杨都会接受。
这么一想,会走到这般田地,多少有点儿活该。
“怪我不够独立吧,如果不是非要找个人去依赖,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他对着纪承泽感慨,“这是个教训。”
他必须吃一堑长一智。